那副士兵長搖頭道:“這個我就確實不知道了,不過據我所知,就連上頭的也不一定清楚,聽說小姐能夠判別妖怪的習性弱點,說不定上去檢視一番就能知道了。”

“這你也知道?”犀驚訝地問。

副兵長沒有回答,但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甲莎莎,眾人恍然大悟,估計又是她爹無支祁大嘴巴說出去的。而甲莎莎似乎已經習以為常,除了白眼快翻上了天,無多餘表情。

妖怪妖怪,無非妖、精、鬼、怪,而妖怪二字是對這四類的總稱。

對於安瀾來說,鬼和妖一樣,都是世間異物,無甚稀奇,只是她注意到甲莎莎的手在微微抖動,而另外三隻也都是一副凝重憂慮的神情,便想著安慰一番,於是對四隻說:“其實我們之前已經有過對付鬼的經驗了,你們也不用太過擔憂。”

接著就見四隻連帶那位副兵長都看過來,安瀾繼續說:“你們忘了萬妖之墳的羅剎鳥了嗎?”

話落,只聽犀“廝”了一聲,說道:“安瀾,你是說,那羅剎鳥是鬼鳥?!”

安瀾點頭嗯了一聲,解釋道:“你忘了我當時跟你們說的話了嗎,羅剎鳥乃墳地之中的陰氣和怨氣常年累積而生,簡單來說,那陰鬱之氣指的就是積屍之氣。”

甲莎莎吶吶道:“幸好你當時沒說。”她一副後怕的表情。

安瀾卻道:“我說了呀。”

四隻:“你哪裡說了?”

安瀾不可置信地笑道:“我以為我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結果你們根本沒聽懂。”他們難道看不到那群羅剎鳥是從墳墓裡跑出來的?

然而四隻聞言卻齊齊搖頭。安瀾見狀只能認命,深吸了一口氣。

一時間,大家都似乎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中,片刻後,火炎緩緩說道:“這樣說來,我們確實已經跟鬼交過手了,再說那日萬妖墳地被我們掀開的時候,裡面枯骨成堆,數不勝數,不也平常,有什麼可怕的?”

他雖面對眾人說的,卻時不時瞟一眼甲莎莎,而這番不自在恰好落入了安瀾眼中,她不由在心中暗笑,當下明知杜明,他的目的是想安慰甲莎莎。

但是甲莎莎似乎在沉浸在恐懼的餘韻中,根本沒注意到他在說什麼,安瀾見狀又不僅在心裡搖頭,這傻大姐喲。

大家對於約旦星的情況,已經打探得差不多,再多,這位副士兵長估計也說不出來了,便各自回到房間,養精蓄銳。

安瀾躺在床上,閉目養神,撫摸著套在右手中指的儲物戒,感知到裡面的物件,這才嘆了口氣。

幸好她出發前她爭取了三日時間,準備還算充足,料想這次任務,應該無礙吧?想到這裡,她還是不免心中不安,但反過來一想,事情已經這樣了,沒有走回頭路的道理,再說這也不是她的風格,更不是他們小隊的風格,

別看剛才大傢伙鬧得兇橫,特別是甲莎莎吵著鬧著要讓星艦轉航回去,其實他們都心知肚明,若真是到了要轉航的時候,她也是不甘心的,之前不過是為了掩飾心中的不安,故作虛張聲勢罷了。

想到這裡,安瀾的嘴角不自覺勾起了一抹淺笑,這些人啊,怎麼這麼可愛,隨後忽略了心裡微弱的焦慮感,轉身睡了過去。

五日後,星艦達到了離約旦星最近的空間站,他們要在這裡下星艦,然後換乘飛行器去約旦星。

站在空間站的玻璃棧道中,瞭望一望無際的浩瀚星河,安瀾心中頓生豪邁之感。這是她醒來之後第一次出九尾狐星,雖然是為了做任務,卻還有心情看看沿途的風景,順理成章地為眼前所見震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