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橡樹林發出一聲輕響,犀旋即往聲源處奔去,火炎緊隨其後。

等身後之人趕到的時候,只見犀和火炎站在空曠的草地上等著他們。

“怎麼回事?”天明問道。

犀說:“我們跟到這裡人就不見了?”

“可看清了?”安瀾問。

犀說:“沒看清,但味道沒錯。”

火炎指著李宅後門,說:“她進了裡面,我們不好再跟。”

安瀾看了後門一眼,又看向李正白,道:“看來已經驚動了她,如今你打算怎麼辦?”

李正白此刻卻盯著三樓的某個視窗,安瀾順著他的目光望去,紫色的窗簾隨著夜風浮動,泛著雍容的光華,讓她想到了夜宴中上官鎖青的臉。

罷了,等他自己做決定吧。

良久,李正白收回目光,之前的陰鬱一掃而光,道:“煩請諸位,活捉!”

安瀾聞言,對四隻點了,隨即消無聲息地潛入,徒留李正白在身後。

犀在前帶路,他們很快就找到了目標房間,犀抽了抽鼻子,說:“人不在裡面。”

“不在?”李正白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安瀾回首,他什麼時候跟上來的?

突然,他臉色一變望向三樓:“糟了!”旋即連電梯都不坐,單腳蹬地,直接往三樓躍去。

“嘭”地一聲巨響,李正白踹開了房門,夜風忽然變得急躁,原本半開的窗戶大大敞開,揣著涼意的寒風呼嘯而來,割在眾人的眼皮上。

屋內,三姑挾持著上官鎖青,立在床前,銀色豎瞳寒涔涔地盯著他們。

安瀾往床鋪覷去,還能感覺到熱氣。

他們就慢了一步!

李正白慢慢走近,安瀾悄悄對身後做了個手勢。

突然,一陣唧唧怪笑從三姑口中傳出,她的嘴忽然幻化成鷹喙,尖端叼著上官鎖青的耳垂,手掐在上官鎖青的脖子上,陰慘慘道:“李正白,我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放我走,一個是殺了她,你選。”

李正白負手立在原地,冷笑道:“我如何相信你?”

上官鎖青還穿著寢袍,瘦弱的身軀在寢袍中一蕩一蕩,如楊柳無依。

她低聲嘶啞地喚著:“正白……救我……”

“聽見了嗎?”三姑尖利的聲音再起,“你母親,叫你救命呢!”

李正白的目光在二人之間來回逡巡,片刻後說:“我放你走,我母親的安危如何保證?”

三姑道:“很簡單,你讓外面埋伏的人撤離,我保證她毫髮無損。”

外面埋伏的?李正白轉頭看向安瀾。

安瀾雙眼一沉,呵,被看見了。

“我沒有耐心,你最好趕快。”三姑再次威脅。

安瀾看了李正白一眼,將四隻喚回。

三姑見四隻出現房門外,道:“全部給我站進來,我不想一不小心,這裡就少了一個兩個。”

四隻只好全都站進來,身影全然在三姑的眼中後,她才冷哼一聲,對安瀾說:“小妖怪,老孃好歹比你多活幾百年,你這點小把戲焉能瞞過老孃的眼睛。”

安瀾道:“人,都在這裡了,你可以放心了吧,趕快放人。”

“那不行,”三姑冷笑道,“你們人多勢眾,我卻勢單力薄,若是失去上官夫人這個依靠,等會被你們圍攻怎麼辦,我看,還是讓夫人送我一程吧,不過,你們可別偷偷跟在後面,我腦袋後面,可是長了眼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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