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言龜做了一個擦冷汗的動作,道:“不祥就是不祥嘛,就是字面的意思嘛,我不能再多說了,真的不能再多說了!被那老妖龍知道,我真的死定了!”

“那條龍真有這麼厲害?”甲莎莎插著腰問道,身上還穿著那件白色的皮羽。

這時能言龜的眼神在那件白色皮羽身上流連片刻,隨後像是下了什麼決心似的,說:“你們要是能把這件白色的皮羽留給我,我就再拼死告訴你們一件事。”

眾人聞言對視一眼,瞬間便明瞭各自的意思。安瀾便對它說:“我們答應你,但需得看看你說的訊息值不值得。”

說罷,又補充了一句:“我知你詭計多端,能言善辯,然我這個人最擅長的就是對付妖怪,你若這次還戲耍我們,那你就永遠留在這座火山,與山中火鼠為伴吧。”

安瀾的這番話語氣淡漠平靜,卻讓能言龜不禁打了個冷戰。只見它抖了抖綠色的腦袋,嘆了口氣道:“我記得,你們之前不止五個人。”

它指的是那四人?

眾人面面相覷,一時間不明白這老龜突然提到他們做什麼?安瀾淡淡地“嗯”了一聲,示意它繼續說。

能言龜繼而道:“我能力有限,只能預測到你們九個人當中,有一個人會在驪龍淵栽一個大跟頭,但具體是誰,我確實預測不出來。”

眾人聞言,心底的不安如潮水般湧來。安瀾皺眉道:“栽一個大跟頭,具體是何意?”

能言龜言簡意賅到:“九死一生!”

繞了這麼大個圈子,終於讓這龜妖說了句實話,五人卻寧願沒聽見。

這樣一來,他們的心裡壓力就大了。就他們的私心來說,肯定不願意這倒黴蛋是他們五人中的一個,然而,這也不代表他們希望是那四人。

世間之事,終難兩全。五人心中一時間複雜難言。

這時,能言龜道:“我該說的都已經說了,你們該放我走了吧?”

安瀾道:“你既然要這件白皮羽,就必須得跟我們一同過了這火山之後,我們才能給你,正好你返回的時候,就藉著這件皮羽闢火吧。”

那龜妖聞言連連點頭道:“正該如此,正該如此。”

已經說定,安瀾便將能言龜又收進了儲物戒中,五人準備啟程。這時卻聽見腳邊有聲響,安瀾低頭一看,是那截成了精的不盡木。

“差點把你忘了。”安瀾笑道。

不盡木聞言,身體兩側伸出了兩束小火焰,火焰上分出五指,捂著腦袋的位置嗚嗚哭了起來。

眾人見了,不覺笑了出來。安瀾考慮到儲物戒中還有能言龜在,那老龜對不盡木怕得很,遂跟不盡木說:“你先跟著我們過山,待送走了那老龜,我再收你進去如何?”

不盡木聞言,收了哭聲,轉而歡快地點頭,發出了“嚶嚶嚶”的聲音。

甲莎莎見狀,問不盡木:“你點頭,跟得上我們嗎?”

不盡木聞言著急地跳了幾下,然後倏地消失在原地圍著五人不知轉了多少圈。他們只看見周圍一圈的火光瀰漫,經久不散,低頭一看,不盡木已經回到了安瀾的腳邊,兩隻小手揮舞著,像在炫耀。這還有什麼跟不上的?

過了火山,甲莎莎便脫下了白皮羽交給能言龜。能言龜裹著白皮羽,頃刻間便消失在眾人面前。

安瀾將不盡木收進儲物戒前,叮囑它不能在裡面搗亂,更不能胡亂燒東西,見它連連點頭,這才揮手將它收了進去。

過了火山不久,果然就到了一片密林。說是密林,實則還是一片山脈,只不過地形樣貌跟之前的長右山和火山有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