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小李現在的狀態就是在什麼地方都一樣,所以就跟著他們一起向著京城而去,這一路上走走停停,還躲過了幾次的戰亂,中間也收了幾個人增加人手。

小李震驚的說道:“什麼?我們鏢局竟然還運送活物?”

老張拍了拍小李的肩膀說道:“你以為我們這麼大的一個鏢局,押點兒尋常的東西能賺錢嗎?還是押鏢到外邦,這都是靠著我們過去從別的國家押一些稀奇古怪的活物回來,這次盈利的。”

老張說話的語氣很是輕蔑,一副少見多怪的鄙夷神色,“哎,可惜我們鏢局這是最後一鏢,不然的話,真的想要讓你多見識見識。”

“我和你說,我可是見過一種神奇的老虎,它的皮毛為黃色,但是身子只有我一個小臂的長短,最為奇怪的那個老虎,還和尋常人親密,那可是我們從遙遠的一個過度帶過來的。”

“可是鏢頭為什麼每次都要讓我們離開那些箱子?”

“這些你就不要管了,這些不是你該知道的事情,既然沒有什麼事情,我就要回去了。”

老張頗為失望的就想要離開,但是正要走的時候,又是被小李一把抓住,“張大哥,你再等等!”

“哎呀,你這娃娃,又想要說什麼?我和鏢頭可是過命的交情,你可不要和我說,你覺的鏢頭有問題。”

“不是,張大哥,我就想要問問,你知道我們鏢局裡邊其他人的來歷嗎?”

“來歷?有什麼來歷,鏢頭不是都檢查過了,都是一些不會武功的凡夫俗子,就和你一樣除了有個把子力氣之外,就沒有了其他的用處。”

小李忽然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對著老張說道:“張大哥,這一次就當做是報答你對我一路以來的照顧吧!”

老張還沒有搞懂這個小子在說什麼的時候,兩眼一抹黑就要昏過去。

“你...”

小李望著剛才整個鏢局在的那個院子,淡淡的說道:“這麼多的厲害的人物,竟然假扮一些鏢師,真的可疑,而且還就在剛剛的那一刻有人露出了殺氣,奇怪奇怪。”

等到老張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埋在一堆樹葉當中,起來之後就打了一個冷顫,坐起來雙臂環抱,瞧著周圍的壞境。

他的記憶停留在了剛在昏迷的前一刻,那個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小李突然笑起來,然後自己就昏倒過去。

老張站了起來,看了看自己所處的環境,這是的一個小山坡的向陽面,還是一個避風的好去處。

老張輕聲的叫了一聲,“小李?”

“小李!你在什麼地方?”

但是沒有人回答老張的問話,老張奇怪的檢查了自己的身子,沒有什麼外傷,當然也沒有什麼外傷。

若不是因為還可以看到他們住的那個院子,老張都以為自己這是喝多了醉倒在了野外。

老張慢慢的走到那個院子旁,快要接近的時候,突然之間感覺到了不對,太安靜了,而且都沒有見到什麼人,老張朝著院子裡喊道:“裡邊的兄弟們,你們在嗎?”

死一般的安靜,除了這冬日的寒風在老張的耳邊吹拂在外,就沒有了其他任何的聲音。

等到到了門前的時候,老張就聞到了來自於院子中的血腥味。

這是一個破敗的寺廟,當然說是破敗也不是什麼準確的表達方式,畢竟在這個地方,還是會有來往的行人當作一個休息的地方。

老張吞嚥了一口口水,現在他的腦子再警告著他趕緊的離開,可是身子卻不由自主想要去推開那扇門,看看門口的世界。

“嘎...吱...”

最近老張還是沒有抗拒內心最真實的好奇,將門推開,可是門內的一切都是像他想的那樣,破敗寺廟中橫躺著他們鏢局的人,這一點只要看衣服,就可以猜出來。

老張眼神空洞的向著,門裡邊走出,嘴中說道:“你們是誰!給我出來。”

若是真的有人的話嗎,早就出來了,可是現在只有空蕩蕩的充滿血腥味的院子而已。

這刀口上舔血的生意,老張自然不會怕幾個死人,而是害怕著能夠將他們這些人一起殺死的人。

仔仔細細的檢視完整個寺廟,死的這些人都是他認識的,只有極少數是老張不認識的面孔。

老張看著這一切嘴角抽搐,久久的說了一句,“真冷啊,這個兔崽子打暈我的時候,就沒有想過給我蓋點兒東西。”

很顯然,這一切老張已經將它歸罪在了小李的頭上。

老張將這些人屍體都一一的擺了出來,不見的人都是那些半路他們收留的傢伙,當然還有就是他們的鏢頭也不見了,或者說那個人從來就不是他們的鏢頭。

老張看著這一具一具的屍體,苦笑說道:“哎,我們過去互相都是看不上眼,現在好了,你們沒了整個鏢局就剩下我一個人了,還真是應了我們離開越國的那句話了,這個真的是我們最後一次走鏢。”

他們鏢局還剩下的些人,除了還在越國的那些,回來的人,只剩下他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