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逸緻的骨灰已經在黃升榮的護送下到了這裡,他們這一路就走了三個月,都是一些張逸緻手下老弱病殘,行進的速度就有些慢了,再加上這一路上恰逢季節的變換。

南北之間的氣候差異,讓這些老人們出現了各種的不適應。

能夠一人不少的到了這淮凰府都還是靠著黃升榮年輕時的闖蕩經驗。

張逸輝在這裡等了自己兄長很久,若不是有人攔著,張逸輝早就回到了京城。

只不過現在張逸輝當然不會是以毅王的身份在這裡活動,僅僅是以張家的一個普通人員在這裡生活,畢竟,那個毅王張逸緻,現在已經被殺,而他的屍骨,已經被葬在了皇陵。

“王爺。”

張逸輝苦笑一聲說道:“別叫我王爺了,現在我就是一個普通人。”

張逸輝向著黃升榮身後的馬車看去,想要尋找自己盛放兄長棺槨的馬車。

黃升榮對著張逸輝說道:“王爺,屬下沒有將相爺的棺槨帶來。”

張逸輝皺眉等著黃升榮的解釋,黃升榮趕忙的引著張逸輝走到一個馬車中,黃升榮將簾子撩起,說道:“路上發生一些事情,我們只能將相爺的骨灰放在了馬車當中。”

張逸輝見到張逸緻的骨灰,老眼中閃動著淚光,將想要伸手去接張逸輝的骨灰。

黃升榮嘆氣說道:“王爺,您節哀順變,人死如燈滅,王爺您...”

聽到黃升榮的話之後,張逸輝放下了手,嘆氣說道:“將我兄長的骨灰先迎進府中。”

張逸輝從京城來到這裡這麼長的時間當中就沒有什麼開心過,當時,若不是張彪手下過來營救,張逸輝恐怕這個時候就會真的像那個不知名的屍首一樣,被埋在那哥尹家的皇陵。

張逸緻的骨灰一直沒有入張家的祖墳,這倒不是張家的故意刁難,僅僅是要選一個好日子罷了。

期間張彪還帶著童謠過來祭拜了一番,張逸輝沒有出來和張彪寒暄,從張彪救了他之後,就沒有給過張彪好臉色看。

這其中發生的事情,張逸輝可是都怪責在了張彪的身上。

黃升榮對著張彪施了一禮之後對著張彪說道:“先生。”

“黃管家。”

“先生,相爺走的時候,讓我將這封信交給您。”

張彪接過信之後,沒有去看信中講了什麼,只是點了點頭,問了下小七的狀況。

他們小一輩的事情,黃升榮沒有去管,答應張逸緻做的事情,現在黃升榮已經做完,等到張逸緻下葬之後,黃升榮就會離開這裡。

“先生,雖然我說了不想管小一輩的事情,但是還是希望先生去救一下小七。”

這時張彪走的時候,黃升榮對著張彪說的最後一句話。

這些老人來到淮凰府還是有些不放心,並且沒有見到他們的小主人張燁然,這讓他們有了不好的預感。

這裡是淮凰府,沒有官府的存在,只有著淮凰府五大家,當然,名義上這裡是屬於京城張家的封地。

若是沒有沒有大的事情,五大家族的人也不會過來沒事找事,所以他們這些人也不會有什麼大的事情。

可是張逸輝的骨灰到了淮凰府這件事引起了五大家族的注意。

第二天,就有五大家族的話事人輪番的過來悼念逝去的相爺,這件事越鬧越大,這個淮凰府的城鎮都是聽到了這件事,不少的百姓自願的來到了張家府邸。

這些人是為張逸緻守靈而來,隨著黃升榮來到的,就是還有張家的傳說,關於這位相爺的慘死,這百姓可是越傳越離譜。

現在民間的傳說,已經將張逸輝和張逸緻兩兄弟說成了為名請命然後被昏君迫害致死的清官。

這個傳言離著京城越遠越離譜,反正張家對於整個成國的貢獻都是有目共睹,沒有一個人可以將他家功績一筆勾銷。

而現在京城中的那些百姓熟知的清官一個個被皇帝陛下逼出了京城,又怎麼能不讓成國的百姓相信當今的皇帝是一個好皇帝,而不是一個昏君。

在加上現在戰事四起,更是說明了這就是上蒼對於皇帝的懲罰。

當然這件事都是百姓們私下偷偷聊的事情,誰也不敢直接對著官府的人說這些事情。

百姓們只能將所有的不滿隱藏在心中,為了打仗,這些天皇帝陛下的旨意又傳遞到了各方,要為了征討去水國,增加賦稅。

現在各地的百姓都是積怨已久,對著不能夠為他們提供安慰生活的朝廷,是沒有一個百姓對它有良好的印象。

於是,尹高策在百姓的心中,就是變成了一個殘暴荒誕,窮兵黷武的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