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胡大人客氣了,你們和我三個人的交情是什麼,就不要客套了。”

胡大人和賈大人兩個人對著劉永思施了一禮,說道:“還希望劉老尚書不要責怪我們兩個老傢伙在剛才不出來幫你說話,這實在是...”

劉永思將兩個人扶了起來,然後說道:“兩位大人這是什麼話,你們與我已有幾十年的交情,老夫是那種胡亂指責別人的人嗎?”

“正是因為知道劉老尚書不是那種人,我們兩個人才決定出來和你說道說道,實在是我兄弟二人覺得愧疚啊。”

“兩位大人這可就說錯了,若是今天老夫惹怒了陛下,今天的這件事可不就是一個罷官能解決的了的,這京城我相熟的人不多,若是我出了事情,我的家眷肯定還是要指望你們二人幫襯著啊。”

胡大人和賈大人點頭說道:“那是自然。”

劉永思說道:“好了,不說這個了,今天劉某撿了一條老命,兩位兄弟不到我家中坐坐?說起來,我們三人可是好久沒有聚在一起了。”

“好!”

“請!”

皇帝陛下想要削藩的這件事,也僅僅是朝臣知道而已,皇帝陛下尹高策現在很是肯定的是,現在朝堂之上,都是忠於自己,或者是忠誠於自己生命的人,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還去給那些個藩王通氣。

畢竟皇帝陛下決定下來的事情,若是傳了出去,接著還被皇帝陛下知道了是誰做的,那他們的前程可就沒有了半點的光明。

追隨一個沒有未來的藩王,還是效忠一個無比強勢的君王,這些像魚一樣滑不溜秋的人,自己的心中還是清楚的一清二楚。

今天很多的朝臣相聚在一起,說著今天的事情,當然其中最為津津樂道的事情,便是劉永思被封做為侯爵位的事情。

那可是聖上做出的決定,提前在明裡或者是暗中都說了自己的意願,這種意願擺明了就是在說,皇帝陛下今天做的事情不能有任何一個人的反對,甚至還是要全面的支援。

沒有了和張家好的那些腦子直的傢伙,當然是沒有人呢反對,其樂融融的接受皇帝陛下的建議,然後按照皇帝陛下的命令做事,真這麼好的事情,竟然還有人不知道。

那個不知道的人,還是當朝最為老狐狸的劉永思,結合當時發生的情景,現在仔細想想,肯定是那個老狐狸人老了,腦子一下子瓦特了。

不然的話,怎麼可能會出現這種事情。

每每想到這裡的時候,那些個大成都是會捶胸頓足,暗叫劉永思那個老傢伙的運氣好。

現在老傢伙可是身有爵位,付出的代價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官職,畢竟工部看著是六部之一,但是實際用處卻是沒有多大。

京城剩下的這些官員都是開始做著自己馬上要被皇帝陛下提拔起來負責削藩的大臣,做好了這件事,可是一件功德無量的大事,若是皇帝陛下一個高興,說不定皇帝陛下就會讓他們也享受那個劉永思的待遇。

到時候,區區一個侯爺,他們就看不上了,做成了這件事,不要說侯爺了,賞他們一個伯爺也是不無可能的。

現在這些個藩王可都是在京中,皇帝陛下只要動動手指就能做成的事情,到時候,他們只要帶著皇帝陛下的聖旨,這些個藩王就會和案板上魚肉一般,任由著他們的蹂躪。

這些人已經是坐上了春秋大夢,只是這些春秋大夢卻是顯得有些膽子太小,畢竟連一個想當張家那樣的世襲罔替王的存在都沒有。

這件事這些大臣們,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達成了一致意見,那就是不去通知張逸緻。

只要腦子沒有和今天的劉永思一樣的人,都是可以聽出來,皇帝陛下想要針對的還是張家和惠南王為主的人。

再說現在朝堂之上可沒有了張家的故吏門生,有的只有以打到張家為主的新勢力和牆頭草罷了。

要做一個好的牆頭草就要審時度勢,還有有著自己的能力,無論傾向於那邊,都會讓那邊的人以禮相待。

這些人現在是最為慌張的,當時張家還在的時候,他們還可以在張家和皇家之間來回的跳動,既不失去皇帝陛下的信賴,也能靠上張家這顆大樹乘涼。

只是現在已經絕無可能了,嗅覺靈敏的他們,已經是嗅到了這次皇帝陛下的決心。

之後朝堂之上會變成什麼樣子,他們想不到。

少了一個世代忠良的張家,朝堂之上便全是那些個靠著打到張家為主的無能之輩,如今帝國的出路又該是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