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想著被關了禁閉,可以好好的謀劃一些事情,可是這還沒有過多久,就聽到了父王受傷的訊息,緊接著就被推了出來說事接待貴客。

尹志明的擔心也隨即而去,轉化為一種無奈,只要思考片刻,再結合這前後事情,尹志明儼然是知道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可是眼下的疑惑,便是,他這位主人家都出來了,可是主角怎麼還沒有登場。

“這位七小姐莫不是又偷偷的跑了?”

尹志明聽了身旁的聞潁一說,倒是有些覺得非常有可能發生這種事情。

“林公公這是?”

尹志明看著額悠閒愜意的坐在春凳上的林公公,嘲諷道:“林公公莫不是也在剛才摔斷了腿?”

林公公笑了笑,回道:“世子可是冤枉老奴了,老奴這是為世子爺佔座呢,萬一有那個不長眼的東西擾了世子爺的雅興,那該是多大的罪過。”

這個解釋,可真是敷衍,不過外邊還滴著小雨,這王府寬闊的門簷倒是一處非常好的躲雨地方。

尹志明也沒有想過和林公公這麼糾纏,既然是上演好戲,坐著總要比站著舒服很多。

“來人,為我搬來兩張太師椅,我要和林公公一起欣賞這場好戲。”

“哎呀,世子爺老奴不用的椅子,老奴覺得這春凳就挺好的。”

尹志明笑了笑說道:“放心吧,林公公,這凳子本來就不是為你準備,這當然是給我妹妹準備的,既然林公公覺得這春凳非常的適合林公公,那等下這戲唱完,我就命人將這春凳送到公公的院子。”

接著尹志明還用著非常大度的聲音說道:“公公大可放心,這區區一條春凳,我們王府多的是,公公只管收下便好。”

林公公目露寒光,然後恍然消散,尹志明更加變本加厲說道:“哎呦,這不是林淮管家嗎?我剛才竟然沒有看到,你也不要站著了,來人啊,再給管家添一條太師椅!”

林淮哪敢要這份恩德啊,身邊就是林公公,若是他接受了這份賞賜,那可真是將林公公得罪上了。

他們這些太監,平生也就那樣了,永遠不可能有自己的後代,沒有什麼為自己子孫某個好的未來的想法,簡簡單單的就是想要個面子。

林淮身為林公公手裡的人,能得到他的賞識,跟著他一起來到這惠南王府,坐上這惠南王府管家的位置,其中可都是林公公一手操辦的。

他不是蠢人,自然是不會吃水忘了挖井人。

至於小七到了什麼地方,其實按照這行程來說,他們早就到了惠南王府,只是這位韓姓的青年,忽然在半路中改變了方向,這改方向一事,可是讓車伕和戴江感覺到了疑惑。

這改道依舊可以到達惠南王府,只是會多浪費些時間,戴江呢,也沒有什麼膽量,敢去違抗這位青年。

等到這輛馬車出現在眾人的視角之時,這惠南王府已經圍了不少的人,都是一些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聚集到了惠南王府門前的好奇百姓。

這守在惠南王府前的這些個士卒也沒有出手驅散,是沒有得到命令,堅守一個士卒的身份,還是故意的不想做事,人們不得而知。

反正是士卒們沒有動,人們是越來越多,至於為什麼會聚集這麼多人,就要問張逸運了。

一個下雨天,還有這麼多的好事人撐著傘出來看戲,著實是一件非常詭異的事情。

小七望著外邊的人,說道:“這些都是你們安排的?”

“你應該把那個你們,替換成他。”

小七順著韓姓青年手指的方向,看到了張逸運,張逸運不知道是從什麼地方拿出一隻藤條,此時正握在手中。

“這老傢伙就想要用那支藤條打死我不成?”

韓姓青年沒有再說話,只是在馬車停下來後,先一步走出了馬車,在戴江親自的撐傘下向著張逸運和張耀所在的方向走去。

“小姐,這是戴江戴管事讓交給小姐的。”

小七看了看車伕遞來的雨傘,然而病沒有接過,因為她看到了尹玉遙向著這邊走來。

“不用了,有人過來給我撐傘了。”

讓一位堂堂郡主主動過來撐傘,小七可謂是有極了面子。

既然一切都是已經準備妥當,張逸運當然要開始他的表演,只聽到張逸運朝著小七方向,大聲的呵斥道:“小七,你還不過來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