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輕輕的被推開,但是開門的動作就算是輕柔,依舊是抵不過那門的老舊,“滋啦”一聲,將睡得不是太深沉的張竹雅驚了起來。

張莉看了看張竹雅,又看了看莘從安,這件事,她可管不得,只能是希望莘從安開口了。

“母親,姐姐,你們要去哪裡?”

恍惚一下的張竹雅意識到了現在的情況,對著張莉和莘從安發出了自己的疑問。

晚上的睡了驚醒,到現在忽然又被驚醒,讓睡眠本來就不深沉的張竹雅,有些搞不清現在發生的情況。

莘從安開口輕聲說道:“沒有什麼事情,看你的狀況也還是沒有睡醒,等我和你大姐姐出門瞭解好外邊的情況,再來通知你。”

張竹雅想要起身一起去,只是這一動,手臂和腿因為坐著睡覺,傳來一陣得到酥麻。

咧著嘴,對著兩個人回道:“那我也就不跟著過去了,大姐姐和母親你們注意安全。”

看著張竹雅的表現,張莉猜出了小妮子這是睡的手麻或者腳麻了,輕輕的笑了笑,跟著莘從安走出了房門,當然跟著一個雙希。

過了好一會兒,張竹雅才從手腿的發麻中的緩了過來,極為認真的觀察著四周的情況,才是知道了現在還是那一夜。

看了看坐在自己身旁還在夢鄉遨遊的張竹雲,張竹雅笑了笑,從衣袖中拿出一塊兒手帕,放在了張竹雲的嘴邊,為她擦拭了流下的哈喇子。

張竹雅起身動了動自己的身子,也沒有想過出去,僅僅是簡簡單單的站在了門前,壓著一道縫,看了看外邊的情況。

外邊現談不上人山人海,那也是人數眾多,應該是張家的人都被叫到了這個院子。

看了一會兒,也沒有看出什麼端倪,張竹雅有些氣餒的坐回到了剛子的凳子之上,雙手托腮,陷入了沉思。

葉夜和千芷兩人並列與門前,兩個人神色肅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見到兩個人是這般模樣,張莉和莘從安不覺得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升起。

莘從安和張莉對著葉夜施了一個禮,而後問道:“夜姨,不知道這事情...”

葉夜哼了一聲,接著變成了懊惱的神色,“哎,讓那幾個賊人跑了。”

兩個人哦了一聲,張莉將千芷拉到了自己的身邊輕輕的問道:“可是有什麼傷亡?”

千芷回道:“只是月落受了一點兒小傷,我已經讓她回去自己調理了。”

張莉嗯了一聲,只要沒有人死,今天就算是平安的過去了,對於那些人逃跑,張莉和莘從安都是沒有多在意。

只要人還在,其他的都能在做打算,只是對於葉夜可是生氣之至,若不是經過了千芷的一番勸說,這回兒的葉夜早就開始罵人了。

她葉夜說不上舉世無敵,但是這明面上的人,能夠從她受了逃走的少之又少,再加上自己前些天偶然感悟,現在的實力,更是今時不同往日,可是就算是這樣,那個人還是從自己的手裡溜走。

本來這是一件肯定做成的事情,那個人雖然有些本事,但是在葉夜全力以赴的狀態下,那個人終究還是敗下陣去,可是就在葉夜想要抓住那個人一問究竟的時候。

那個人竟然帶著那些人就跑,葉夜可是這山中道觀天一觀有名的天不怕地不怕,這天恆山脈一直就是葉夜的後花園,可就是如此瞭解這天恆山,可是依舊被那幾個賊人給跑了。

這怎麼能不讓葉夜生氣,更加生氣的當然還有更加深層次的原因,那就是這幫人肯定是和觀裡的人有聯絡,不然的話,當時也不可能發生那種事情。

看著葉夜還是一副憤憤然的神色,千芷不敢上前再說些什麼,只能是莘從安說道:“夜姨,你也不要自責,那人跑了就跑了,最為重要的是人沒有什麼事情。”

葉夜點了點頭,然後開口說道:“你們立刻收拾東西,到了天亮之時,就離開這裡。”

莘從安有些驚異的問道:“這?這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葉夜擺了擺手說道:“其中的奧秘不能與外人說 ,你們只管離開就好,待著這裡怕是更加的對你們不利。”

莘從安有些恍惚,葉夜又說道:“你也不要擔心,你家閨女的病,已經好的七七八八,讓她回去之後休息幾天就好。”

莘從安聽到了自己女兒沒有事情,心中的大石頭一下子落了地,急忙的說道:“好,夜姨,我這就按照您的安排。”

莘從安不是一個墨跡的女子,這事情是說做就做,對著旁邊的人吩咐了一下,旁邊的人就開始各自散去,去做離開的準備。

葉夜的臉色依舊沒有多好,手中的拂塵一擺,對著莘從安說道:“我也要離開此地回到山上了,你要記住那日我對你說的話。”

莘從安對著葉夜點了點頭,說道:“夜姨你儘管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替你完成。”

說完之後,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惹來了葉夜一陣嘮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