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轉過身看向範偉,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喝到:“範偉,公子府前有人鬧事,你卻不管,衝撞了王爺是小,擾了公子清淨,責任你擔得起嗎?” 範偉不敢吱聲,看向張彪。張彪會意笑著對著張申說自己初來乍到,怕引出大禍便沒讓範偉去管,見到張申還是皺著眉,張彪又連忙說道:“張管家,慢不可讓王爺久等呀,還是先迎王爺才是。”

張申連忙說道:“是極是極,公子所言甚是,我這就請王爺下來見老爺您。”

張申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張彪和他客氣了一下便先行,張申對著範偉哼了一聲後,招了個張家的家僕又指了指那鬧事的地方後,快步向張彪追了上去。

張彪被張申帶到一輛馬車前,馬車周圍警戒著一群身穿甲冑的侍衛。

“王爺,張彪老爺來了。”

侍衛讓出正好可讓一個人能過的道路,便看到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立於轎前,中年人身著蟒袍,負手背對張彪而立,觀望著那處寫著月府的宅院。

張申見狀只能再高聲叫喊道,“王爺,張彪老爺來了。”

這位便是張家現任爵位的繼承者張逸輝,成國唯一的異姓王。

張逸輝轉身望向張彪,臉上看不出喜怒哀樂。

張彪連忙對著張逸輝行了一個禮:“草民張彪見過毅王。”

張逸輝連忙走過去扶住張彪,有些啞然的說道:“沒想到您如此年輕。”

似乎又像是想到了什麼說道;“您輩分高,我地位高,免得尷尬,姑且我稱您為先生,您意如何?”

張逸輝見到張彪沒有不悅的神色便繼而說道:“先生莫要多慮,我前來只是來看看先生有什麼需求。”

張彪此時已引得張逸輝等一眾人到了門口,正想要答話,那邊忽然吵鬧了起來,依稀傳來女子求救的話語。

張逸輝聽到這些話語面露不悅,皺眉看著張申,張申連忙作揖,心中暗罵剛才幾人的辦事不利,繼而向著那堆人群走去。

張逸輝轉身進了院門看了看堆滿灰塵的院落,說道:“這個院子還未打理,先生不妨與我先回張家小住幾日,待到我命人好好打理好後,先生若是想來再來居住可好?”

張彪笑了笑,推辭道:“實在不敢勞煩國公,”然後視線看向童謠說道:“小妹如今患病,此來京城,是為小妹尋找名醫,但小妹喜靜,不喜人多,在王府壞了規矩就不好了,還等我安頓下來再去王府叨擾。”

張逸輝直接無視了那個輪椅上的少女,一個如此年輕的男子比自己輩分大,已經足夠頭疼,再來個小不點女孩,他堂堂國公可放不下顏面去拜見。只能轉移話題,淡淡說道:“那我就讓範偉這幾日陪著先生吧。當然若是範偉對先生不敬。”

張逸輝說到這時頓了頓,等待著張彪的回應,張彪當然還是為範偉說了不少的好話,畢竟一路以來,還是覺得範偉為人不錯,換一個人會有不適。

此時,張申也回來了,對著張逸輝說道:“國公,事情解決了,只是那兩名女子想要見一下大人。”

張逸輝有些不悅,他今日放低身價,按照張逸輝的安排前來見張彪已經是仁至義盡了,再讓她見一些亂七八糟的人,他是顯然不樂意的。

範偉卻在一旁說道:“國公,我成國講究仁義禮智信,忠孝廉悌*,我們若是不讓她們報恩,豈不是讓她們違背祖宗禮法嗎,正好公子這裡需要打掃而且缺個丫鬟什麼的。豈不是正好?”

範偉看向張彪,眼中有著懇求的神色。

張彪玩味的看了下範偉,便插話道:“由我代國公見過這兩位姑娘,兩位姑娘若是想報恩,就讓她們在此照料下小妹,也算是報答國公之恩,不知國公意下如何?”

張逸輝當然不會糾結這些小事,外邊兩個人的死活根本與他無關,他來的目的這是為了張彪,既然他不去張府,他想怎麼做張逸輝自然不會去幹涉。反正這也是張彪承張府的情,順水推舟說道:“既然先生已有打算,那就按照先生所言。”

事情已經決定了,他留在這裡也沒什麼意義了,便和張彪寒暄了一會兒就要打到回府。

張彪將張逸輝送出門,見著車隊遠去後,將童謠推到院中葡萄架涼亭中歇息,又在屋中尋了張椅子在童謠旁邊坐了下來。

範偉則是吩咐張逸輝帶來的人,讓他們先去整理出三間房以便張彪幾人等下歇息。

範偉見張彪坐著不再言語,沒有詢問剛才兩個女子事情的打算,只能是候在一邊,等待著張彪想起來此事,張彪看見範偉如此模樣,收起玩心,揮了揮手讓他下去領人。

清風拂過,葉影婆娑,簌簌聲起,卷落片片竹葉,空中折轉,落在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