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著?這多不吉利呀!」祝大旗蹙眉道。

兒子身上還穿著衙役的皂服,身為一個白役,此時卻盡顯忙碌。

聞言忙將鞋換掉,忍不道:「我的爹呀,這啥時候了。」

他指了指天空:「那裡指不定出啥事呢,預備總沒錯,您讓我娘把衣服做出來……」

祝大旗懵了,然後就是一陣心驚膽顫,嘴唇都在哆嗦:「該不會,該不會?」

….

「是的,懸了!」

「那就壞了,指不定肉得漲價,糧食也得漲,得提前備好咯!」

祝大旗大聲道,然後就匆匆離家。

玉泉山莊,坤寧宮。

太子不斷地在原地轉圈圈,雙手糾結在一起。

「湘王到哪了?」

「殿下,估計是到天津了。」

「快去催催,這個時候還慢騰騰的幹嘛?」

忽然,裡面傳來了一陣咳嗽聲,如

同魚刺卡到了喉嚨,急促的呼吸聲清晰可聞。

「太醫就是一群蠢豬,蠢貨!」

「爹,太醫出來了!」一旁的太孫滿臉焦慮,忽然指著前方。

太子雙目通紅,這是熬了一夜的結果,他無聲地搖搖頭。

入目處,太醫院使花白的鬍子顫著不停。

「怎麼樣了,皇后的鳳體無恙吧?」太子壓抑著聲音。

院使嘴角抽動,剛想言語,忽然一聲尖響:「陛下駕到——」

「臣等恭迎陛下——」

朱誼汐看了一眼太子,目光聚焦在院使身上:「皇后如何了?」

「皇后染了風寒,又年歲大,虛不受補……」

這話在眾人耳中,可謂是驚雷,但又是意料之中的事。

皇后纏綿病榻數載,能夠拖到現在已經不易了。

「說吧,能堅持多久!」

朱誼汐瞳孔一縮,沉聲道。

「臣等盡力了,大概能過冬至……」

「下去吧!」

朱誼汐神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