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王是她的幼子,如今日子過得去,也算是讓她欣慰了。

一旁的衛王則緊隨其後:“高棉覆滅後,大小貴族反抗不斷,兒臣不斷遣人剿滅,又多加安撫,這兩年才算是穩定下來!”

“幸賴父皇開恩,衛國才得以招募移民,朝歌城如今丁口已有十萬,全國百餘萬……”

東南亞的各國中,還有這兩年在婆羅洲建立的岐國,閩國。

湘、岐、閩,三國分一島綽綽有餘,甚至到現在都沒有劃定邊境,因為還為找到邊境在哪!

毋庸置疑,湘王就是婆羅洲三國之長。

而秦王嘛!

紅河三角洲能養幾百萬人,湄公河三角洲還未大規模開發,但實力初顯,衛國也較為順從。

至於從柔佛國土上建立起來的薊國,北方是暹羅,南邊則是南洋水師駐地新加坡,安穩是自不必提的。

到了今年,朱誼汐決定再接再厲,以一年一國的速度,把杞國建立在蘇門答臘島,曾經的舊港宣慰司的國土。

見著皇帝露出沉思,齊王忍不住道:“父皇,在香料群島東邊,還有個新幾內亞島,是荷蘭人發覺的,還未多開墾,其面積不下於婆羅洲……”

“新幾內亞島?”朱誼汐眉頭一皺:“這倒是個好地方,除了荒涼了點,野獸多了些,倒是並無什麼壞處!”

“甚好,可給你的幾個弟弟封國了。”

瞥了一眼眾兒子,朱誼汐心中苦笑:“一年一國來不及了,至少要一年兩國才合適。”

在賈代化攻下的阿姆河流域,與遼國接壤的阿富汗北部平原時,朱誼汐一直心中平和,想著要不要設立藩國。

畢竟太遠了。

隨後,遼王因為不願意直面波斯,所以上書朝廷,想讓一個弟弟當前哨站,建立藩國,互相幫助。

朱誼汐思慮再三,同意了設立藩國的方案。

就此,阿姆河流域就設立了邢國,乃是遼王一母同胞的親弟弟。

遼國與邢國,自然是天生的盟友。

同時,前兩年太子在高原上滅了尼泊爾三國,從而請求朝廷設立藩國,以為高原屏障。

尼泊爾在喜馬拉雅山南麓,與印度接壤,山嶺較多,不是什麼好地方。

朱誼汐思量再三,覺得還是要選了優秀的兒子,十八子雍王就成了首選。

此子性格謹慎,但又不乏武力,為人陰沉,屬於謀而後動的角色,最適合在這等中間地帶經營藩國了。

不像是南洋,那裡幾乎成為了大明的內海,又有南洋水師幫忙,可謂是安穩異常。

“陛下,太子殿下抵京,已至宮城……”宦官輕聲道。

這下,氣氛立馬就緩和許多,人也活潑起來。

“讓太子攜太子妃來坤寧宮吧!”

皇帝輕聲道:“正好與大傢伙聚聚!”

歷經多年的地方磨礪,尤其是高原的環境,朱存渠在白皙的面板,也不免變為麥色,以往儒雅的氣質褪去,多了幾分凌厲。

同時,獨掌大權的薰陶,讓他不自覺地呈現出一股自信。

“殿下!”太子妃柔聲道:“陛下在坤寧宮叫咱們過去!”

朱誼渠無所謂道:“還是那老一套,問施行,問後果,問由來,老頭子的心,從來沒放下過。”

嘀咕著,他換上了龍袍,撇了一眼站地筆直的小人,正在開蒙的兒子,嫡長子。

不出意外,等到他年歲大些,太孫的名號也會賜下。

他離京多年,這個好兒子陪伴在父皇母后身。

“安兒,咱們去看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