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力被收走,這是應有之意,朱存渠毫無意外。

能夠在黑龍江光明正大的培育私臣,多虧了皇帝的放縱。

這一放一收,準備將他這個在外野了一個多月的太子放在眼皮底下觀察,這就是帝王心術。

畢竟風箏放高了,就容易斷線。

在避暑山莊,太子也是有宮殿的,規模不下於紫禁城的東宮。

簡潔,低奢,透露出避暑隨意之感。

或許這就是避暑山莊的本意。

許多嬪妃們也不必太恪守森嚴規矩,泡澡,麻將,下棋,放風箏等,都隨其心意。

其明證就是,最為重要的對皇后的晨昏定省,也被簡略到了三天一次。

皇帝日日睡懶覺,大被同眠,白日宣淫等,數不勝數。

“太子妃呢?”

回到殿中,不見兒子的身影,朱存渠忙問道。

“太子妃去後宮給皇后娘娘請安了,皇孫也被帶去了……”

女官輕聲解釋道:“稟太子,朱澄求見——”

朱存渠眉頭一皺。

這朱澄,就是朱謀的兒子,雖然同屬於宗室,但朱謀一家卻在淡化影響,名字中都不帶字輩。

這也是在朝為官的宗室們選擇。

宗室的身份,有時候也會成為一種阻礙。

也是如此,在字數不夠用的情況下,謹遵字輩的人數直線下降,只有那些親王、郡王才有如此榮幸,中尉和將軍們基本都隨意了。

“讓他進來吧!”

朱澄的光明正大拜訪,讓他有些猝不及防,但終究還是要見一下的,畢竟是首輔之子。

朱澄年不過十八歲,比朱存渠都小兩歲,走路瀟灑,為人開朗,笑口常開,在勳貴之中倒是朋友多多。

“殿下,聽聞您從遠處歷練回家,我們幾個勳貴們就想著給你接風洗塵……”

“不用了。”朱存渠隨隨口道,面色平靜。

見此,朱澄從其臉上看不到一絲的動靜,只能識相地離去。

“哼!”朱存渠心中增添了對朱謀的一絲厭感。

回到家中,朱謀淡定地看書,絲毫看不出前些日子裡的驚慌和疑惑。

氣定神閒,沉香嫋嫋,倒是透出來幾分文雅,與平日裡的為人作派截然不同。

“父親!”朱澄回來後,只能一五一十地述說著情況。

“太子不答應就不答應。”朱謀似乎毫不在意:“你下去吧,記住莫要惹事,在京城中,即使是首輔也做不了主的。”

“下去吧!”

待其離去後,朱謀心底一沉,眼眸中滿是遺憾。

事到如今,太子竟然也不想見自己,看來皇帝還沒有放棄更換首輔的打算。

“難道真的只能再坐半年,成一年首輔?”

朱謀想起趙舒和閻崇信的十年五年的去坐,心裡就格外的羨慕。

……

此時,在玉泉山的試驗區,皇帝又被請到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