薊鎮這地方,就跟宣大一樣,是京城的門戶,守著山海關,非親信之人不得擔任。

李繼祖自然不同,他是從潼關就跟隨的老將,又是安國公,極為合適。

也只有他,才能得到如此信任。

“陛下——”

李繼祖粗獷的臉上露出激動色,迫不及待地湧上前來,恨不得抱著上大腿。

“末將在山海關,就天天操練那些兵將,恨不得即刻殺出關外,給那群建奴來個人仰馬翻。”

“不著急。”

朱誼汐擺擺手,露出了笑容:“山海關兵馬可足?火炮可夠?”

“回稟陛下,薊鎮如今有兵將一萬五千餘人,戰馬五千匹,紅衣火炮二十餘門,山海關可謂是固若金湯。”

李繼祖自信滿滿道:“就算是建奴傾巢而出,也無法動搖分毫。”

“尤其是重新分地之後,兒郎們士氣高昂,都想立下功勳,換些軍田來。”

“士氣可用,那就戰吧!”

皇帝輕笑一聲,織讓後者打了個激靈。

“陛下,這——”李繼武懷疑自己聽錯了。

“即日起,薊州厲兵秣馬,由往日的五日一操,變更為三日一操,伙食上也得用勁,每日都要有一頓葷腥。”

“遼西走廊,也安靜得太久了。”

“謹遵聖諭。”

李繼祖大喜過望。

這時,他再也待不住,就火急火燎地離開了天津,直往遵化而去。

翌日,皇帝還在遊山玩水之際,錦衣衛透過水師,從遼東地區收到一份重要訊息:

多爾袞病重。

“陛下——”

惠登相激動了,他臉上蜈蚣似的傷疤彷彿鮮活起來,擁有了生命,不斷地爬動著。

“不急,讓訊息再飛一會兒。”

朱誼汐按下手,臉上露出沉思之色。

歷史上多爾袞是摔下馬而死,這一次也是馬失前蹄,落馬而傷,這不由得讓他產生了一絲懷疑,難道真的是歷史慣性?

無論怎麼說,對於遼東的戰爭,必須在今夏進行,多爾袞如何,都不重要。

“陛下,想必是真的。”

惠登相誠懇道:“近些時日,咱們去往鴨綠江邊,以及遼東沿海地界,之前對咱們愛理不理的一些漢臣,都派人聯絡了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