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無論是人數上,還是質量上,騎兵營都不是其對手。

幸虧他們敵意不深。

“是為了救人?還是示好?”

雖然未能全殲八旗,有些遺憾,但是騎兵營扭轉局勢,折損卻不多,這讓朱誼汐鬆了口氣。

“歸根結底,還是得騎兵啊!”

飽受溼熱、雨水等氣候影響的關寧鐵騎,依舊給予了他們巨大的壓力。

第一次,朱誼汐面對佔據人數優勢的佔據,感到有些無力。

如果關寧鐵騎,不顧一切傷亡的衝擊中軍,後果猶未可知。

但是,從人的自私角度來說,吳三桂不會這樣做。

無論是之前,還是剛才的手下留情,都驗證了這一點。

吳三桂還是可以爭取的。

不過,不是現在,而是以後。

“呼——”長長的舒了口氣,遠處的南京城屹立不倒。

朱誼汐笑了:“至今日起,南京城歸屬於我了。”

“哐當——”

張放身著幾十斤的鎧甲,忽然雙腿乏力,不自覺地就倒下,臉頰沾滿了鮮血,血腥加土腥味,讓他喘不過氣來。

頭盔上的牛角,早就不知去向。

他掙扎著想要站起來,但長久的砍殺,四肢脫力,發軟,加上鎧甲的重量,只能躺著。

“啊!”忽然,一聲慘叫,讓他驚醒。

只見身側,不知何時,躺著一個韃子,頭盔掉下,露出光溜溜的腦門,嘴角不停地吐血,一把斧頭深深的嵌入鎧甲,很難拔出來。

“該死的韃子,建奴——”

張放立馬精神起來,看著身旁的斧頭,痠痛的胳膊怎麼也握不起來。

這是,一旁躺下的同伴,他直接掀起頭盔,用其上的牛角,死死地釘向其眼鼻,一次又一次。

良久,直到其沒了喘氣,他才大口的喘氣:

“老子一家人,都是你們這些建奴壞事的。”

軍中隨軍學堂說的,東北建奴反叛,所以朝廷徵稅,然後貪官汙吏橫徵暴斂,天災人禍,流寇就來了……

源頭,就是建奴,一切都是因為建奴。

迷迷糊糊,他耳聽著兄弟們的打鬥聲,不知不覺就昏迷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