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件好事,也是件壞事。”

李定國沉默,高一功則開口道:“李兄如今受到朝廷重用,命之為貴陽總兵,負責鎮守貴州。”

“而貴州,直面雲南……”

話到這裡,一切就清楚明白。

雲南的孫可望,不就是李定國名義上的義兄,去了貴州,兩人相遇也是必然。

兄弟相殘,想想這畫面就有點讓人小激動。

“這也是朝廷的器重。”李應仁直接道:“自從北京光復後,殘缺之地只有西南和西北二地,對於遼東恐怕還得對峙一番。”

“如今伯爺去了貴州,若是收復雲南,何愁公、侯之爵?”

李定國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就不再言語。

高一功則沉默不語。

一時間氣氛竟然有些凝重。

不過高一功脾氣秉性叫好,比起李定國來更是天差地別,一直與李應仁聊得痛快。

一場酒宴吃了一個多時辰,結束時,李應仁依依不捨而去。

“遼東總兵!”李定國嘀咕道:“這大明的總兵,越來越多了,這可不是一件什麼好事。”

“你好歹還能混個總兵,我只能待在京營,圈禁在京城,無聊至極。”

高一功揉了揉眼睛,清醒了一些,帶著幾分羨慕嫉妒道:“那可是雲南,公侯之位唾手可得啊!”

“孫可望可不好對付。”

李定國搖頭道:“從他鯨吞雲南時,就看出來其野心和謀劃宏大,不可小覷……”

兩人又聊了幾句,這才散席。

一起並肩作戰,奔襲上千裡,關係早就不可同日而語。

離開了酒樓,高一功安排人安置好李定國,這才被攙扶著上了馬車。

“哪裡弄來的馬車?”

“夫人知曉您吃酒,特地吩咐的。”

一旁的親衛開口道。

嗯哼一聲,高一功直接睡下。

到了翌日清晨,他渾身清爽的起床,來到不遠處熟悉的宅院。

相較於高一功租賃下的院子,眼前的這座宅院地方寬大,佔地十餘畝,在南京城也是大戶庭院,價值上萬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