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假的,是冒充的。”

兩人迫不及待說道。

但蔣爾恂則苦笑道:“福王被禁錮多日,前幾日方才迎出,那些曾經的文官將領也都識得,應該是真的。”

“你叫什麼名字?”

陳永福這時冷靜下來,緊緊抓著馬韁,直勾勾的盯著眼前的人。

“學生蔣爾恂,保定蠡縣諸生,父為前戶部主事蔣範化,崇禎十一年時,先父因建奴入關而犧牲。”

年輕人滿臉驚喜,隨即迫不及待地彙報起了家門。

“原來是忠良世家,我會向朝廷上報你們的功勞的。”

陳永福微微點頭,對著李繼祖道:“如今北京城局勢不明,還是得早定計策。”

“管他如何,北京城只能好朝廷的,而非什麼福王。”

李繼祖可不吃這一套,他昂首挺胸,大聲道:“眼前這北京城,老子是入定了。”

“進是必然要進的,但對於此時,必須第一時間彙報給南京。”

陳永福開口道:“另外,先要將偽王控制,免得被人利用,遺禍無窮。”

“你說的對。”

李繼祖點點頭:“北京城無所謂,但偽王一定不能放過。”

說著,他不顧眾人在場,直接吩咐起來,讓大軍搶奪北京城的九門,不得放一人出城。

而他,則直愣愣地帶人入城,眼前就是紫禁城。

看到這,他猶豫了。

陳永福則勸道:“禁中之地,不得擅闖,即使擒得偽王,也免不了背上彈劾。”

“我不能坐視此等玷汙皇宮。”

李繼祖則咬著牙,一字一句地吐露著。

陳永福一楞,旋即恍然,這恐怕是他深受皇帝信賴的原因吧。

索性,他一咬牙一跺腳,緊隨其後。

一聲令下,數千人直闖皇宮,見到了顫抖的福王。

“爾等何人,竟然敢擅闖皇宮——”

福王朱由崧顫抖地說道,較之以往瘦了一大圈。

但此時他卻毫無畏懼之意。

相較於那些建奴,明軍對他來說,根本就沒有致命的威脅。

弒君,無論在何時,都是一個要命的問題,沒有哪個人敢去背。

“殿下——”

陳永福以為李繼祖會暴亂時,誰知道他雙手一拱,客客氣氣的說道:“此乃皇宮大內,若無陛下允許,任何男丁不得入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