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令,張七、任七二人,帶領榆園軍,不惜一切代價,騷擾運河沿岸,莫要讓滿清的漕船透過運河……”

楚玉朗聲說道。

“這簡單!”任七這時才開口道:“這寒冬的,雪有尺厚,要不是那些民夫們被衙門驅使,不斷地鑿兵拉縴,這運河早就不能通行了。”

“咱們只要趕走那些民夫們就行,兩三個時辰後運河就會結冰了。”

“好!”楚玉點頭:“能趕跑就趕跑,實在不行就全部抓來。”

“那咱們也沒那麼多糧食養著,濟寧城搶的那些糧食,只夠咱們過冬的。”

張七開口就是問題。

“笨!”任七搖頭道:“等到運河結了冰,那些漕船就動不了,到時候不就任由咱們來動?”

楚玉滿意地笑了。

雖然搞不懂為何要如此急切,但只要能立功就行了。

而與此同時,接到書信的,還有東躲西藏的李定國等人。

吳三桂在平定山東之亂時,快刀斬亂麻,速度極快。

但這些賊寇,基本上都是錦衣衛的煽動,士紳們反抗滿清的剝削而支援的結果。

所以,表面上山東只有榆園賊還活著,實際上卻如同一座活火山,堆積這士紳們不滿的怒火。

李定國一行人雖然被吳三桂追擊得狼狽,但在山東各縣心向大明計程車紳掩護下,吃喝不愁。

而吳三桂的關寧軍,卻藉著追擊賊軍的由頭,大肆劫掠,強行攤牌,更是惹惱了士紳。

如此一來,吳三桂越追越開心,而李定國等人卻如魚得水,日子過得有滋有味。

這跑了大半個月,又回到了泰山附近過冬。

大雪淹沒了馬蹄印,也在士紳們故意遮掩下,好好過了一個年。

而錦衣衛則找尋了多日,才帶到了朝廷的指令。

李定國隸屬於京營,所以直接皇帝指揮,命令上只有五軍都督府,以及皇帝的印戳,簡單明瞭:

著令,李定國等,不惜一切代價,拖住吳三桂的關寧軍,伺機襲擾運河,阻斷漕船南下。

“這時什麼意思?”

高一功皺眉,頗為幾分不解。

這在以前,可從來沒有這樣明確的指示。

李定國則望著窗外的積雪,好一會兒才開口:“估計是朝廷準備決戰了,徹底的消滅這夥賊軍。”

“什麼?開玩笑吧?”

高一功一楞,滿臉錯愕:“那可是十萬清軍,朝廷才多少人馬?守城豈不是最好的法子?吃錯了藥了吧?”

說完,他踱步而行:“大明沒了就算了,可是我姐姐還在南京,這可如何是好?”

“皇帝身邊有奸臣,戲文中就這樣說的,沒錯,肯定是。”

李定國則沉聲道:“不管皇帝如何,咱們幹自己的事。”

“絕不能讓吳三桂南下。”

“那怎麼辦?”

“攻敵必救——”

曲阜。

在山東跑了個寂寞後,吳三桂大就駐紮在曲阜,以保護衍聖公為名蹭吃蹭喝。

偌大的孔府,數十萬頃良田,雖然不能明搶,吳三桂倒是能讓衍聖公啞巴吃黃連,有苦吐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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