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李經武如此深刻的認識到軍法嚴明的好處。

而這邊,豫王殿下親領著大軍,浩浩蕩蕩地來到藍田關外,氣勢洶洶。

十來萬的軍隊,旗幟遮天蔽日,紮下的營帳更是一眼望不到邊。

說句誇張的話,每到午時,炊煙升入空中,形成了煙霧幾乎是將整個藍田關籠罩,仿若鬼市。

紮營藍田下,豫王心不急。

連續兩三日,朱誼汐仿若沒見到藍田官一般,大肆召見來自全陝計程車紳鄉賢。

沒錯,士紳們拿捏著傳發開的《告陝省百姓書》,一個個興高采烈,激動莫名。

當然,沒有人空手而來。

各種女色齊聚,嫡女成排的成為貼身侍女,姿色靚麗,環肥燕瘦,樣樣俱全,可謂是春意一片。

每日送入軍營的糧草酒肉,數不勝數,極大的減輕了後勤壓力,甚至給朱誼汐一種不需要後勤糧道的錯覺。

謹慎起見,糧草的運輸不曾停歇,大半囤積在商州。

宴請不斷,鼓樂齊鳴,端是一片快活的景象。

李經武飛奔而來,就見到軍中氣氛的依舊如故,只是豫王的主帳氣氛不對,情慾的氣息濃厚。

這讓他頗有幾分擔憂,怕豫王得意忘形,徘徊於藍田下而不前,錯失良機。

“殿下!”李經武單膝跪地,激動莫名。

小半個月沒見,殿下好似還瘦了。

“起來吧!”

朱誼汐右手輕動,看著李經武飽經風霜的模樣,不由得笑道:

“你這次做的不錯,三番五次的劫取糧道,漢中傳來訊息,李自成已經返程,漢中總算是避免了生靈塗炭。”

“卑職只是做了該做的事。”

李經武略顯謙虛道。

“說的好!”朱誼汐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誇讚道:“若是軍中都如你這般,建奴何以為患?”

與升官發財相比,適當的誇讚,不僅能夠激發下屬的上進心,更是給他們一種我與上司關係親近的感覺,提高忠心。

這種惠而不費的事,朱誼汐倒是領悟的不錯,效果自然也行。

李經武肩膀被拍,渾身似乎痠軟了許多,臉色微紅,顯然心情激盪。

一旁,觀看的閆國超、陳東、陳永福、尤世威、朱猛等將,也一個個心神動搖,羨慕擺在了臉上。

“等打完了闖賊,收復陝省,某就向朝廷為你們請功,總兵等官職已經不行了,還得是爵位適合,富貴連綿嘛。”

豫王這話說的輕鬆,卻引起軍帳中的一片粗氣聲,即使養氣再好,面對爵位的誘惑,又有幾人能把持的住?

朱誼汐心中一笑,大餅已畫下,還怕沒人不拼命?

翌日,面對士氣高昂的軍隊,朱誼汐聽從勸說,擺開陣勢,大張旗鼓的進行攻城。

許多士紳也特地被留下觀望這場摧枯拉朽的戰鬥。

此時,軍中並沒有笨重的紅衣大炮,一路坎坷,難以抵達關中,而較為輕便的弗朗機炮,從百斤至千斤不等,倒是頗多。

其雖然不及紅衣大炮威力大,但威力不夠數量湊,藍田這種小關卡,根本就不需要紅衣大炮。

高不過兩丈餘,久未修繕,綠苔爬上半邊牆,陳舊的城門上,鐵釘都沒了小半,顯得很弱小無助。

百門弗朗機炮,一字排開,火力不等,威勢卻做的很足,就像是放煙花一般,極其絢爛壯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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