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崇信的熱場,起到了極好的鋪墊,眾人的心氣提高了不少。

“即使賦稅如此之好,但養十萬大軍依舊很吃力。”

豫王總結道,語氣激昂:“為了中興大明,這點苦頭算得了什麼?”

趙舒等人能怎樣,只能不斷地恭維。

似乎所有的精氣神被消耗完了,豫王坐下,示意孫長舟說話。

孫長舟不急不緩地說道:“北京,以及南京傳來訊息,建奴出兵十萬,正沿著運河南下,準備一舉攻克南京,扶持所謂的太子繼位——”

“當今名分已定,前朝太子並無位置。”

張慎言急促地說道,目光犀利:“這是建奴假借太子之名,行滅國之實,絕不能信之。”

趙舒聞言,看了其一眼,淡然而笑:“長史所言甚是。”

顯然,對於張慎言的目光,他還是萬分信任的。

雖然說,豫王撤銷了設在軍政司的察曹,並且全體的成員及許可權轉交給張慎言,軍政司六曹變五曹,但他並不怨恨。

權力的制衡,不外如是。

“可,據我所知,南京亂作一團,如今還沒有拿出個方略出來。”

朱誼汐冷笑道:“怕是等著人家殺上門來,束手就擒吧!”

豫王肆無忌憚地調笑南京朝廷,他們可不敢如此,畢竟是正統,頂多腹議一番。

不過,這一年多來,幕府的幾人對於朝廷,可謂是失望至極。

凡事就怕對比,豫王這裡熱火朝天,顯然更是明君之象。

畢竟都姓朱,族譜上記著,貨真價實的宗室。

而如今迫在眉睫,朝廷依舊這般,他們心中最後的一絲的莫名,也消散了。

尤其是張慎言,對於南京算是徹底的失望了,真心實意輔佐這位另起爐灶的豫王,中興大明。

“殿下作何心思?”

馮顯宗雙目放光,望著豫王自信的臉龐,不由得問道。

“不是我,是幕府!”

朱誼汐沉聲道:“我之前就說過,如今幕府並無餘力支援朝廷,只能盡力的儲存湖廣,給大明留下火種。”

顯然,豫王的心思很明確,就是要按照預定的方略,自己打自己的,對於南京不管不顧,即使他兵強馬壯。

說著,朱誼汐看著幾人,認真道:“西安傳來的訊息,李自成最近不斷地收集糧草,整頓軍隊,怕是有所動作。”

“建奴坐船南下,他李自成不偷著樂,竟然想著出兵,那就只能是咱們了,自找死路。”

趙舒直接道,對於李自成頗為看不起。

“闖賊南下,只有漢中、武關兩面。”

馮顯宗一臉凝重,顯露出自己專業的一面:“武關一下就是南陽,襄陽,其堅城所在,幕府精銳所在,湖廣又地廣人稀,賦稅難全,李自成必然不會選擇此地。”

“漢中富庶,其下又是四川,才是他的真正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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