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敗如山倒,不外如是。

被四萬秦軍夾擊的兩萬漢八旗,遭遇的久違的潰敗。

平日裡,這群漢八旗,跟隨在滿八旗身後,吃香喝辣,漸漸的也驕傲起來。

秉承著滿八旗第一,我老二的思想,連蒙八旗都看不上眼。

如今一敗,之前有多驕傲,那如今就有多膽寒。

幾乎全面著甲,身強體壯,意志堅定的秦軍,如泰山壓頂一般,摧毀了他們的戰心,慌不擇路地逃竄。

而秦軍一邊招降他們,一邊追逐,呈扇形陣勢,將他們驅趕到後軍,以及多鐸所在的帥旗。

這下,多鐸慌了。

潰軍理論上來說,已經完全喪失了鬥爭之心,丟盔棄甲,踩踏追逐,就是一心為了活命。

無論是主帥,亦或者刀山火海,在他們眼中都已經模糊,腦海裡只有一個字——“逃!”

被糾纏的八旗鐵騎,立馬就察覺到了局勢不對勁,忙不迭抽身準備去營救主帥。

犧牲數百名騎兵斷後的代價,八旗鐵騎終於脫身了。

李經武佔了便宜,倒是不急,不緊不慢地吊著他們的尾巴,緊追不捨。

而強自鎮定的多鐸,終於等來了騎兵,心中瞬間一定,忙問道:“敵騎何來如此難纏?”

“稟主子,這夥明軍不僅全身著甲,而且多是駿馬,只是稍遜咱們一籌,又是以逸待勞……”

騎將忍不住道。

“我不需要什麼理由!”

多鐸冷聲道:“八旗鐵騎,天下無敵,如今竟然被糾纏住了,實在墜了咱們的風頭。”

一旁的孔有德不由得湊聲道:“王爺,這股明軍確實邪門,裝備比咱們還好,不好打啊!”

“哼!”多鐸冷眼撇了一眼,望著戰場上盡顯頹勢的清軍,說道:“先帝如此厚待,漢八旗著實令人失望。”

“收攏兵馬,緊急撤退。”

耿孔二人還想解釋一番,但卻被這話噎住,沒有再多說,只是去收攏兵馬,準備撤退。

當年他們跨海歸降,皇太極不僅出城十里相迎,更是對其寬厚有加,其麾下兵馬任命,皆由自主,更是不斷地聯姻,拉攏,分發土地,奴隸。

這與崇禎皇帝的猜忌,形成鮮明的對比。

而在戰場這邊,八旗鐵騎的歸來,掩護了中軍,甚至直接驅趕漢八旗,讓清軍喘了口氣。

五萬秦軍,則緊追不放,幾乎是貼著清軍而走,不斷地蠶食其軍隊。

“這樣繼續下去,可真的走不了了。”

多鐸咬著牙,毅然決然地放棄步兵,與數千逃竄而出的漢八旗騎兵,一同向北而逃。

這下,一萬餘漢八旗,近兩萬步兵,全部被拋棄。

對於多鐸,或者滿清來說,只要儲存了滿八旗的實力,其他的都可以拋棄。

而朱誼汐豈能讓他們跑掉。

於是,他讓騎兵營死命地追逐其兵,一邊讓重步營親兵營收攏俘虜,打擾戰場。

他則跟隨著明福營榆林營,以及部分火槍營,緊追不捨。

如果這是在草原,或者是華北平原,朱誼汐肯定不會那麼傻,用步兵來追騎兵。

但偏偏,這是在伏牛山一側的汝州府,山地丘陵遍地,對於騎兵來說,最為不利。

況且,根據科學表明,人類是最擅長耐力的動物,戰馬只適合短途加速。

“建奴拋棄了糧草輜重,迫不及待的逃竄,難道他忘了,這是河南,赤地千里的河南,而不是河北山東。”

豫王殿下騎著馬,冷靜地分析道:“沒有補給的騎兵,加上山地丘陵,兩百里的路程,戰馬全廢!”

而這時,就顯出朱誼汐軍糧的重要性。

炒粉的存在,小布袋貼身攜帶,半斤摻入熱水,就能泡發一斤,裡面的牛肉粉鹽,豆渣等,就足以補充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