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朱誼汐一直在琢磨,怎麼能掌控匠營呢?

掌控匠營的好處有很多。

別的不提,偷偷摸摸攢一些火銃,再提高標準,讓秦軍的火器技術提升,還是可以的。

但,剛掌握總醫署,如今又想掌控匠營,很有一種給人貪權的印象。

心中琢磨著如此才能體面又合理的接手匠營呢?

“宗主——”

“叔叔!”

“叔祖——”

一路上,宗室們熱切地呼喊著,朱誼汐也微微點點頭。

當他的身份越來越高後,宗主這個身份的價值,也就越來越高。

說白了,威望增高後,以前也就罷了,如今整個郃陽王一脈,所有人的婚喪嫁娶,都要經他的手,上呈當秦王府,包括襲爵也一樣。

郃陽王傳下兩百二十年,包括他在內,共十代,其中五代王,五代奉祀。

與子嗣單薄的秦王一脈不同,郃陽王后裔,加上女婿等,超過了百戶。

影響力,不可同日而語。

回到宅院,只有寥寥幾個人。

如今的錦衣衛千戶所,住著他和朱謀、朱猛、朱靜,外加十個收養的宗室孤兒。

“人都哪去了?”

朱誼汐頗為疑惑。

“宗主,您回來了。”

朱謀一見,忙不迭地迎著,然後入了屋內,熱切地說道:“宗主,咱們打探清楚了。”

“長安縣總計三十來個糧商,最有錢的只有五家,而最貪生怕死,又摳門小氣,還為非作歹的,就是萬永糧號的萬宗易,就屬他家漲價最狠。”

聽著其嘀咕,朱誼汐也不由得有些憤恨起來:“萬宗易,真是該死,他家產多少?”

“光糧鋪、綢緞鋪、醋店,醬鋪,就有三十多家,聽說他家還做私鹽買賣,號稱長安鉅富。”

“那麼有錢?”朱誼汐立馬就有疑惑:“那麼長時間,這頭肥豬還活得好好的,他傢什麼背景?”

“聽說是其岳父,是布政司衙門的從六品經歷。”

朱謀不以為意道。

“嘿嘿,往日還有所忌憚,這歲月,就割點肉吧!”

匠營放置一邊,朱誼汐一想到錢財,立馬就心動起來。

這奸商糧價上漲賺了不少錢,這次給他點面子,就勒索個十萬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