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麗絲酒吧在下半夜2點多的時候,依然熱鬧非凡,領舞的女孩換了一批又一批,那些買醉的人正在感受著人間的醉生夢死。

也許在這些人看來,現代生活壓力實在太大,而逃避現實最好的去處就是這種被他們稱作人間樂土的地方吧。

三個女孩跌跌撞撞的走出酒吧的大門,其中一個臉色慘白,惕促而行,找到一個揹人處,不停的嘔吐著。

“靠,純兒,你還行不行了?這也不是你的酒量啊。”另一個女孩趕過來一邊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一邊將她的短裙向下拉了又拉。

“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啊!喝醉了也不讓你們這幫低三下四的人撿屍。”她見嘔吐的女孩還在吐著,眼睛盯向了那群不懷好意的“撿屍人”。

“一群窮逼,連個蘭博都沒有,還好意思裝富二代。”第三個女孩隨聲附和著。

“唐碩,我好難過啊,感覺好累好累,被壓得喘不過氣來,尤其是......尤其是那個山貨死了之後。”嘔吐的女孩不停的急喘著。

一陣冷風吹過,捲起街上隨意灑落的宣傳單,讓人有些不寒而慄,本來還明亮的月色,在她說完之後,竟被烏雲遮了個嚴實。

“你別瞎說,她死不死和你有什麼關係。”

“是啊,她活著都不能把咱們怎麼樣,死了怕她個屁。”

嘔吐的女孩突然間開始抽搐,那樣子就像羊癲瘋發作一樣,嘴角還淌著白沫。

“純兒!純兒!你可別嚇我們啊!”

那兩個女孩見此場景,嚇的手足無措,趕忙撥打了120。

清晨的陽光撒在窗沿上,又是一個明媚的晴天,但昨夜給人寫辯護詞熬得太晚,實在是不想起床。

慢慢的坐起身來,兩腳沉重的來到了衛生間。在我看來坐在馬桶上或許是世間最能讓人放鬆的時候了。

“咚咚咚咚,咚咚咚。”誰這麼討厭,一大早就打來了電話,伸長了身體在洗手檯上摸到了手機。

一個陌生的號碼,最討厭這種騷擾電話了,無論認不認識,先掛掉再說。

正在聚精會神之際,電話再次響了起來。

我見又是剛才的號碼,恨恨的接了起來。

“喂?誰啊?大早上才九點半就給我打電話,是著急奔喪還是著急投胎?”

對面一陣沉默,我登時火冒三丈,吼道:“丫別讓我查出你是誰,要是知道你是誰,我能告到你家破人亡!”

許久後聲音傳了過來,竟是個楚楚可憐的女生:“您好,您是王九張律師嗎?請你,請你救救我,我......我要死了。”

“什麼玩意?死?死你聯絡火葬場和墓地去,我只給活人服務。”

“求求你,救救我吧,我真的受不了了,他們說只有你能救我!我才十九歲,我......我不想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