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前鋒

“果真是他。”雲飛說著，神色微沉。

“雲飛，司成寒不容小覷，若要攻下溪瀾的城池，只怕要折損大批將士。”言若黎神色冰冷地分析著。

“先按兵不動，再做打算！”雲飛知道她說的是實話，終於下了決斷。

言若黎起身告退，回到自己的營帳。

這一年來，她隨著雲飛的師父，在戰場上出生入死，多番歷練，早已歷練出不俗的見識。

除此之外，她體內的刻骨香，在戰場上的殊死搏殺中，屢屢激發她的潛能。這讓她的武功，一日千里，進步神速，不過短短一年，已經鍛煉出一身高強的武藝。

在不久之前，更是因為與雲飛的關係，被封為牧雲國的公主，身份尊貴。

回到帳中，想起戰爭上近身搏鬥的司成寒，言若黎還是遍體生冷。

此番兩軍對峙，戰場相見都是你死我亡的拼殺，他為何在最關鍵的時刻，突然把槍頭偏開？

言若黎冷笑一聲，把那個人從腦海中趕出去：“忘塵忘塵，忘卻前塵，言若黎，你便當那個人已是個死人！”

——

翌日，晨曦微露。

牧雲國的邊界上，已有大軍來犯。

犯邊的大軍，玄黑軍旗迎風招展，上書一個蒼勁有力的“恭”字。

“是司成寒的人。”言若黎從瞭望臺下來，冷冷說著，眉目間彷彿凝結了一層冰霜。

“他既然主動出擊，我們也要好生招待！關將軍！”雲飛說著，朗聲喊著副將關九齡。

“末將在！”關九齡立刻越眾而出，聲如隆鍾地回答著。

“且慢！”就在雲飛剛要開口時，言若黎突然上前一步。

“她這是要做什麼？”關九齡和其他武將一般，疑惑且不安地看著她。

“殿下，忘塵願帶兵迎敵！”言若黎神色堅定地說著，言語清冷。

在武將面前，言若黎還是尊稱雲飛一聲“殿下”，只是私底下，仍喊他名字。

此言一出，關九齡一時倒是愣住了。

這一年來，他聽說了不少關於言若黎的傳言，只是自始至終，都不相信那樣一個嬌弱的女子，會在短時間內，成長為獨當一面、有勇有謀的女將。

今日親眼所見，言若黎從容冷靜、凌厲肅然的氣度，的確有幾分大將之風。

這讓關九齡的心情頗為複雜。

一開始，身份不明的言若黎出現在雲飛身邊，他的確十分忌憚，甚至帶頭為難言若黎。

但此時此刻，見她從容不迫地主動請纓，關九齡對她的看法，隱約有了幾分改變。

“忘塵，司成寒帶領的將士眾多，前鋒大將需要勇猛之人擔任。”雲飛眉宇微皺，不願讓言若黎冒險這個。

“啟稟太子殿下！”顧乾著急忙慌地說著，快步上前。

“殿下！雲將軍乃我朝中唯一一名女將，讓雲將軍打前鋒，或有奇效！”顧乾躬身說著，垂下的雙眼中，卻洶湧著詭譎兇狠的眼神。

“既然這雲忘塵自己託大，主動請命，那老夫便推一把，讓你死在戰場上，有去無回！”顧乾暗暗想著心事，嘴角微勾，露出陰狠的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