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寒。”

言若黎盯著司成寒的臉,貪戀的用目光描繪著他的模樣。

裡衣被剝落在地,司成寒的呼吸貼在她耳畔。

言若黎的手遲疑地攀上他的腰,沒有被他揮開。

她抱他更緊了些,與他貼合著。

“言若黎。”

司成寒低啞的嗓音敲擊著她的鼓膜。

“我在。”言若黎柔聲應著。

耳鬢廝磨,身軀交纏。

言若黎珍惜的將臉貼在司成寒的心口,聽著他略顯急促的心跳。

這是她此生摯愛之人,是她覺得甘之如飴願意付出一切的夫君。

司成寒溫柔的撫摸著她的臉,拇指擦過她眼尾的一抹溼痕,漆黑深邃的眸子在月色中與她對視。

她能看清男人眼底的清冷,與他在做的事情,形成極其強烈的錯位感。

“言若黎。”他又一次喚她的名字,語氣平靜的問,“為何不是你?”

司成寒一字一頓的質問,“為何將死之人不是你?”

他聲音冷淡,莫說恨意,連憤怒都尋不見一分。

有愛方生恨。

可司成寒對她,如今連恨意都彌散。

言若黎如被推入無邊苦水之中,刺骨深冷,蔓延全身。

她沒有說,她也是將死之人了。

許久,司成寒沉沉睡去。

言若黎靠坐在臥榻內側,疼到裡衣被冷汗浸透。

她沒吃藥。

姜太醫說過,昭遠公主不能等了,她的藥會延遲刻骨香毒發,無法給昭遠換心。

天光大亮。

司成寒醒來,身邊已無言若黎的身影。

修長的手指按壓著太陽穴,腦海中閃過的散碎畫面,讓他有些心神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