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若黎垂眸,“昭遠公主,深夜前來,可是有事?”

昭遠公主含笑道:“想來瞧瞧,這尚書府是怎麼倒的。”

言若黎攥緊雙手,轉身欲走。

“站住!”昭遠公主厲喝。

“你父親徇私舞弊入獄,你還有什麼臉面賴著王妃頭銜不放?!”

言若黎神色冷淡,朝她輕笑。

“想要王妃頭銜,你不該找我,去讓司成寒寫和離書便是。”

昭遠公主眉尾狠狠一抽,旋即,笑得越發肆意。

“你以為司成寒未曾休妻,是捨不得你不成?”

“在王府獨守空房,受盡冷待,連下人都不將你放在眼中,隨意欺辱的滋味,不好受吧?”

“今日言尚書入獄,便是司成寒遞的奏摺。”

“他回府前,還與我同去燈會,飲酒慶祝了一番。”

昭遠公主哂笑著,眼底盡是輕蔑。

“你費盡心機得來的一切,不過是司成寒要讓你嚐盡的苦果。”

言若黎喉頭滾動,將舌尖咬出了血,滿口都是猩甜味道。

昭遠公主上前兩步,掐住她的胳膊,湊在她耳邊低語。

“一個人儘可夫的蕩婦,司成寒說,連見你,都嫌髒了眼睛!”

“滾!”

言若黎忍無可忍,抽手要走。

卻不曾想,昭遠公主忽然從臺階上摔了下去。

一道人影如風般衝了過來,將昭遠公主從地上抱起,護在懷中。

言若黎對上司成寒森冷無情的眼。

一顆心直直往下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