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父親,孩兒的人手每隔一天都會用飛鴿傳書把京城最新的訊息傳遞過來。我也是今天早上剛收到的昨晚傳來的訊息。”郭俊奇說道。

“奇兒這一手做的漂亮。那奇兒你的看法呢?”郭臺銘還是問出了最終的問題。

“父親,依照孩兒的意見,我們應該支援皇帝。”郭俊奇淡淡地說道。

“說說看!”郭臺銘笑了笑,知道自己這個兒子一定還有話要說。

“從皇帝的行為來看,雖然有紈絝子弟的作風,但也是一個想要振作的皇帝。我們郭家和皇家的關係也算是比較親密,如果我們反過來給皇家致命一擊,相信即使成功了,到頭來也會得到全天下人的唾棄,到那時還有何人願意為我們郭家賣命呢?

如今雖然主弱臣強,但皇帝卻在努力收回權力,這對我們郭家來說是一個機遇。如果支援皇帝獲得了成功,我們郭家在大靖朝的分量將會大大的提高,而我們每個人包括依附於我們郭家的很多人都會得到莫大的好處,我們郭家的地位也就會越發的鞏固。

孩兒相信,有我們郭家的支援,皇帝的贏面將會大大的上升,會佔到六成左右。父親,你也知道,我們郭家軍的戰鬥力絕對不是那些沒有經過戰爭磨練的地方駐軍可以比擬的。只要我們暗中調動一半的軍隊入京,相信可以抵擋秦丞相手下的十幾萬大軍,何愁大事不成?”

郭俊奇的態度出來了,那就是舉家支援溫瑜這個皇帝,這樣將會給郭家帶來更大的利益。相對於郭俊賢的投機措施,郭俊奇看得更透徹更長遠。

“奇兒說的也很在理。你們三個兄弟,兩個支援皇帝,一個支援丞相,而你們父親我同樣支援的皇帝。所以,我決定支援皇帝。這就定下了,賢兒你也別有意見,好好考慮一下我們應該如何做出支援的行為吧!”郭臺銘一錘定音。

“是。父親。”郭俊賢倒也沒有什麼不滿。本來就是平和地商量事情,既然決定了,那就努力去做唄。

“奇兒,你在說說我們該如何去做?”郭臺銘再次問向了郭俊奇。

“父親無需多慮,有人自然會給我們詳細的任務的。”郭俊奇自信地說道。

“你說的是呂國丈?”郭臺銘問道。

“是的。父親。既然決定了支援皇帝,可以見見呂國丈了。”郭俊奇說道。

“好。儒兒、賢兒、奇兒,你們立刻跟父親前去見見呂國丈。”郭臺銘站了起來,鄭重地說道。

呂國丈住在宜豐鎮驛館中,休息了兩天兩夜後,長途奔波的勞累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從京城到宜豐鎮邊關,步行需二十天左右,快馬則需五六天天。可呂國丈心憂國事,路上竟然只用了三天三夜,跑死了兩匹駿馬。

這兩天,呂國丈也曾不顧疲勞的要求和郭臺銘見面,但郭俊賢以郭臺銘不在宜豐鎮為由屢次拒絕了呂國丈的提議。這可是讓呂國丈憂心如焚啊。小皇帝所處的形勢太過兇險,不但暗中有刺客刺殺,就是秦丞相的不臣之心已經暴露得太過明顯,眼看著帝位就不保了,他怎麼能不憂心忡忡呢?

像往常一樣,呂國丈準備再次喊人要求去見郭臺銘時,卻看見一大批士兵突然闖了進來。緊跟在士兵後面的是郭臺銘和他的三個兒子。“見過國丈大人。多年未見,呂國丈風采依舊,真是羨煞末將也!”郭臺銘本身的職位雖然和呂國丈原來的官位接近,但呂國丈地位尊崇,他也就把身份降低了一個檔次。

“郭將軍過譽了。倒是郭將軍這麼多年沒未見,將軍家的門檻倒是高了不少啊!”呂國丈心裡有氣,忍不住地諷刺了一句。

“哈哈……呂國丈言重了。末將軍務繁忙,慢待了國丈大人,末將在這裡賠禮了。”郭臺銘不以為然,拱了拱手態度很是不錯。

見郭臺銘的態度出奇的好。呂國丈心裡的怨氣也就消失了。“郭將軍請!”呂國丈伸手,把郭家四個人請進了驛館他所住的房間。

下人上完茶後,呂國丈開門見山地說道:“老夫此番前來,是受人所託,想告訴老將軍一個人的行蹤。”

呂國丈的第一句話讓郭家四個人很是驚訝。按照他們的想法,這呂國丈此番前來一定是來拉攏他們郭家的。可是,這呂國丈不說正事,竟然說某個人的行蹤,難道皇帝親自來了?郭臺銘也是滿腹疑問,忍不住開口問道:“呂國丈此話怎講?”

“郭將軍還記得十六年前尊夫人曾誕下一個女兒嗎?”呂國丈慢悠悠地說道。

“什麼——紫紫?”郭臺銘大叫出聲,雙手一用力,手底下的茶几立刻碎了成了一堆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