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溫正豪一張臉漲成了豬肝色,不論他臉皮再怎麼後,現在也體驗到了什麼叫羞赧難當,面對段天的挖苦,只能低著頭一聲不吭。

他確實是藉著山雞的名頭裝逼來著,沒想到最終裝逼裝成這個樣子。

「夠了,你這是幸災樂禍嗎?」

原本一直跟孫子一般的鐘文博,不知為什麼一看到段天就來了火氣,在旁邊叫道:「剛才打人明明是你和旁邊這個大個子先動的手。」

「然後出了情況,關鍵時候你們倆跑得比誰都快,現在裝什麼裝?」

「哎呦,這又是哪家的大少啊?怎麼好大的火氣啊。」

段天看了這人一眼,眼神中盡是鄙視,這麼多年從沒有像現在這樣討厭一個人,懦弱虛偽,驕傲自大,又沒有任何廉恥。

「只是不知道是哪家的家族家庭教育出的結果,居然連發脾氣都要跪著發,真是有教養、門第甚高啊……」

段天絲毫不留情面,尖酸刻薄,無情的打擊著鍾文博。

「鍾文博,你還要不要臉?你是瘋狗都不能這麼發瘋吧?」

楊菲菲見到鍾文博對段天出言不遜,剛才壓抑的憤怒也爆發出來,怒道:「你跟我姐夫發什麼火?現在小之都被他們抓走了,有本事你衝那些人發呀。」

「你才是站著說話不腰疼,難道你沒看到嗎?他們那麼多人,我能有什麼辦法?」

鍾文博陷入歇斯底里的癲狂:「既然這個姐夫那麼有本事,你讓他去救人啊?」

沒有人知道是什麼刺激了鍾文博的,他們只知道現在鍾文博的狀態就是紅了眼的綿羊,雖然沒有攻擊性的,但卻足夠讓人不爽。

「你們要搞清楚,那可是你們的女人,難道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被人家凌辱?」

段天絲毫不將鍾文博的憤怒放在眼裡,冷笑一下,道:「剛才有人叫囂著要跟我幹一架,怎麼現在連自己的女人保不住,一個男人的本事和骨氣難道是這麼用的嗎?」

「這樣的邏輯恐怕真的是有些另類,常規看來,作為一個男人,難道不應該站起來去保護自己的女人,哪怕真的技不如,哪怕是血濺當場,那也是一名漢子,也值得被人尊重。」

「只是實在不知道,一個跪在地上的人,哪裡有臉對別人說三道四,特別是對那些還站著的人。」

「那可是山雞哥啊。」

這時溫正豪抬起頭,雙眼血紅的叫道:「這能怪我們嗎?真幹不了啊……」

眼見著這傢伙被嚇成這個樣子,段天不禁搖了搖頭,輕輕吐出兩個字:「懦夫。」

他確實對這傢伙失望到了極點,就這麼一個慫貨,竟然還敢打前妻妹的主意,幸好沒成,否則自己在楊家的汙點恐怕還有多一個。

假如有一天真的被這麼一個人叫姐夫,想想都覺得難受。

「你不是懦夫,有本事你去救人啊。」

溫正豪終於不能忍受段天一再刺激,失聲喊叫出來,像是要發洩內心的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