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建民毫不猶豫,擲地有聲:「那當然,這是在之前我們就已經做好了表彰計劃。」

「好,很好!」

朱初露怒極反笑:「我會把安署的所作所為向向先生說清楚的。」

安建民呼吸了一下,很辛苦地忍下了要爆發的脾氣,淡漠地說道:「我只是做自己該做的事,只做為了杏城人民更好看病救命的事情,這是我的責任和義務,也是我安身立命之本。」

「至於其他的事情,不好意思,我沒那麼心思,也管不了那麼多,向太太完全可以隨便……」

朱初露沒有聽完安建民的慷慨陳詞,直接接著掛掉了電話。

她也忍得很辛苦,這段時間她受到的挑釁比這幾年加起來都多,她甚至不記得在進入杏城之前的上一次是什麼時候了。

可是這段時間,從段天開始,她卻諸事不順,生怕自己將所有的怒火都爆發在安建民身上。

現在不是時間,也不是發火的場合,安建民也不是她發火的物件和目標。

看到兩個人結束了通話,段天張著眼睛詢問:「怎麼樣向太太?什麼時候封我的醫館?」

朱初露看著段天那有恃無恐的表情,結合安建民的話,心裡有了一絲懷疑,隨即想到以後如何借用這條線索好好整治一下安建民,甚至是整個安家。

但現在,她必須要拿下段天,向文博的身體是他必須考慮的。

「小人得志。」

朱初露冷聲說道:「怪不得這麼囂張,原來有安建民做後臺。」

「不過,你也不要得意,我們向家不是你能招惹的,醫藥動不得你,現在我就送你去吃牢飯。」

說完她再次撥通了巡捕署安建軍的手機:「安署長,我是向文博的太太朱初露,剛剛我的人被打傷了,請你派人過來處置一下,一定要嚴懲兇手。」

安建軍微微一愣,沒想到朱初露會給自己打電話,但隨後說道:「向太太您放心,我現在就派人過去,請告訴我位置在哪裡。」

不論是誰,只要在杏城地界發生鬥毆傷人事件,那就必須嚴懲,何況這次還事關一個港城大亨的妻子,他必須重視。

安建軍說這就已經從椅子上站起來了,只等著聽見地址就一撂電話帶軍出征。

朱初露終於有點找回場子的感覺,想著安家也不像外人眼中的那樣鐵板一塊。

她朝著段天輕蔑笑一笑,然後儘可能用港城人不可能達到的字正腔圓說道:「懸濟閣,打人的是段天。」

「懸濟閣?」

「段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