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桂花顧不得其他,踉蹌過去一把抱住地上被丟出來的兒子,“狗娃不哭,不哭……”

許氏和林小翠面色也沒好多少。

“你到底是誰?鑽到我兒子房內……”許氏半天終於找回自己的理智。

剛才那人,她都沒看到他有什麼動作,她就覺一股無形的力量直接把她扔了出去。

這人的詭異,目前來看,只要這人在,她們恐怕是根本難在這家中搜出半邊銅板和東西來。

然想到田氏家中那醜丫頭買的那些東西,許氏終究惡膽橫生,憤怒抓著柺杖用力杵地。

猛然一屁股跌坐在地,她拍著大腿,哭天搶地號哭起來,“來人呀,大家快來看呀。這田氏不守婦道,我兒子才去世沒多久她就在家偷漢子啊……”

“是呀,大家快來人看呀。我三弟才去世多久,這田氏就大白天在家中偷人。我們碰到說她,她還讓她那姦夫出手打我們幾個老弱婦孺呀,蒼天呀,大地呀,這還有沒天理了呀……”

“這……”田氏沒想黑衣人會起身,不但及時出手救了自己,還直接把那幾人給丟了出去。

看幾個礙眼的人出去,黑衣人也跟著雙唇緊抿手捂上胸口搖晃的身影,她正要上前去扶他,就聽到外面許氏還有王桂花哭天強地的大喊大叫聲。

“找死……”黑衣人也沒想這幾個婦人這麼難對付。

聽著她們那些混話,他氣的眸中瞬間蒙上層寒意。

田氏看黑衣人動怒,眼中殺機瀰漫,生怕他鬧出什麼人命關天的事,忙出事安撫=,“你身體要緊,不要在意那些人的胡說……”

“這些人心腸之惡毒,該死。”黑衣人雖藉著她的攙扶站穩,對外面哭號的幾人清冷評斷。

說到心中對王桂花和許氏的意見,田氏如何沒有。

然她知道,若她家真出了人命案,女兒和她可能就暴露了。

那幾人的賤命和女兒和她的命卻是不能比的,當然還有點這許氏再怎麼可惡,她也是自己所嫁之人的母親,她還是那個對她恩中如山的公公的結髮妻。

“我知道,但她們只是沒見過世面的鄉野村婦……”田氏忙應,生怕他真發火殺了外面的許氏她們,只能退而求其次提醒,“你要殺了她們,我跟我女兒都要背上人命官司的……”

“隨你。”男人朝田氏翻了翻眼皮,說著轉身繼續去躺著。

田氏出去到門口,對著自家門口哭號的幾人皺眉問道,“我說你們到底想幹什麼?你們……”

“田翠娥,你這個賤人,我三弟才出事多久你就耐不住寂寞,你,我的嘴,我的嘴……”王桂花看她出來,又怒又氣,怒嚷著上前抬手就朝田氏臉上呼去。

然而她剛上前,田氏依然上前抽了她一耳光。

這一巴掌直接把王桂花的嘴角抽的歪到一邊,嘴巴的疼痛讓她臉色大變,捂嘴連道。

“你……”許氏和林小翠都沒想到田氏會動手。

兩人對視了眼,一起上前。

但許氏的柺杖剛掄起,已被田氏抓拿在手,林小翠則是直接被田氏一腳踢的迎面跌地。

震懾住她們,田氏清冷看著眼前幾人,“嘴巴不乾淨就該抽。半個月前,相公和宇兒出事,你們做為他們最親的人不但不幫把手,還背後落井下石。我不反對也只看在先死的相公和宇兒面上一再對你們容忍,如果你們再敢登鼻子上臉,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

這些年她一直偽裝,為了淺淺她也一直是受氣包的形象示人。

這些人這麼給臉不要臉,她更是為了她們的狗命,不得不提前顯露出自己的身手來。

還是那個田氏,但她做的事說的話讓許氏三人再不敢多說一句,因這人身上突然不知帶了什麼東西,她就這麼冷看著她們,她們就覺頭皮發麻。

許氏心慌更多的是害怕,手顫著指向田氏,想說話卻說不出話來,“你,你……”

王桂花也被田氏此時身上散發的冷意跟震懾到。

但不知她本就潑辣天不怕地不怕也是依然不相信田氏會有這麼大變化,她倒低喘責問田氏,“田翠娥,不管怎樣我都是你大嫂,她是你婆婆。你可以對我不敬,但你對你婆婆不敬,難道我們不該說你嗎?”

王桂花話落,林小翠跟著附和質問,“是呀,三嬸。你就算對我們不怎樣,奶奶終究是你的長輩,你怎麼能對長輩這麼無理呢。再說了,你家中好好有個陌生男子,身為家人我們怎就不能過問了?”

“來人呀,快來人呀,兒媳婦打老婆子了。來人呀,來評評理呀,看這還有沒有天理了啊。啊,這讓我老婆子可怎麼活呀……”許氏聽王桂花和林小翠這麼一說,這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儼然一副受了多大委屈的樣子,丟了柺杖,坐在地上哭號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