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你快回去吧。”身後媳婦的交代,村長應道頭都沒扭,應著大步向林老頭家去。

林清淺回到家,又把了把田氏的脈。

脈象虛弱,底子很虛,心血受損。

想到半個月前本尊父兄出事那天的情形,她心中瞭然。

她這是心脈受損,加上被又氣又打才這般虛弱。

若是一般的大夫恐怕難說,好歹是遇到她。

坐在田氏身邊,為她推拿了幾處大穴,又把了把她的脈。

看她輕咳連吐出幾口氣再次沉睡過去,她長出口氣。

只要村長伯伯拿了錢,她帶著田氏去集鎮走一圈,再拿些給她調養的藥,李氏她們就算知道她以田氏快死逼迫她們拿錢,也不好說什麼。

趁等待的時間,她在家中翻看了下。

雖然早知道這個家沒什麼值錢的東西,也沒了吃的東西。

當看到空蕩蕩比臉還乾淨的糧缸,還有家中除了她們用的身上穿的,同樣空蕩的箱子櫃子,她的小心肝顫了幾顫。

這李氏可真狠,這不是想活活餓死她們母女嗎?

在她等了一會兒,焦急的要到村中看情況時,村長的身影出現在向她們這邊的路上。

帶著惶恐更帶著欣喜她幾乎是踉蹌奔到村長跟前,因跑的快她乾脆一屁股坐在地上抬頭眼帶期待問著村長,“村長伯伯,我奶她們怎麼說,她們可是不救我娘我們?”

看著眼前腳邊因恐慌緊張跑的滿臉塵灰又含著淚說哭不哭的少女,村長眸子閃了閃。

張了張嘴,說道,把口袋中的20個銅板遞給她,也把身後拿的半布袋子的糧食給她,“我,伯伯已經盡力了。但你奶那邊,我好說歹說她也只給了20文,對了還有這些糧食—”

要知道田氏生病後她可是拿了些錢給劉明栓看病,當時只花了不到一兩的銀子,其他碎銀都被她們拿走了。

不說本尊家中本有的東西和銀錢,就是父兄東家送來的十兩銀子那也剩有九兩多。

本以為村長出馬就算要不來全部的銀錢,多少能要回一二兩來,哪知卻這麼少。

林清淺低嘆,“好吧。”

還是起身接過村長遞來的銅板還有那半袋子大概也只十來斤的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