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稱號,背對著上官修昊的謝綺嘴角勾起了一道嘲笑。

多少上官修昊還記得謝銘月,不過這聲響越是聽起來深情,她便是越膩煩上官修昊。

如此假仁假義的上官修昊,如何能配得上謝銘月如此的女人。

不過,回身面對上官修昊的時候,謝綺卻是收斂了臉上的嘲笑,淡漠然地向著上官修昊行了禮:“拜見上官立璋,上官立璋萬歲萬歲萬萬歲。”

謝綺這施禮仍舊不是後宮嬪妃對上官立璋的施禮,這施禮看起來雖是對上官修昊愈加尊重,不過卻也拉遠了她和上官修昊間的距離。

那一瞬,上官修昊馬上僵化在了原地,因為他清明白楚地看到,謝綺並非是謝銘月。

便是因此,上官修昊竟所以為最肉痛,曾經他沒有好好愛護謝銘月,此時哪怕是謝綺再像謝銘月也不是她。

“平身吧。”饒是如此,上官修昊仍舊是待謝綺不平,神態裡多了一些柔情。

謝綺站起,神態仍舊是淡淡的。

那一晚上,最短。

謝綺只和上官修昊講了一個段子,上官修昊便面無表情地離開了桂來宮,回到自己的寢宮後仍舊還是那般表情,沒有人能看得出來他在想什麼。

那一晚上,最長。

謝芊姝今夜難眠,一整夜都在想一件事兒,上官修昊不是最膩煩謝銘月麼,為何到底卻是他對她念念難忘,她要如何能力撤除謝綺?

泰半年後,延都城皇宮中掀起了一片血流漂杵,在這片血流漂杵中風波鉅變。

上官修昊先是撤除了李家這個親信大患,謝芊姝的國母之位,以後又廢掉了上官修愷的太子之位。

那一天,是上官修昊最為鬥志昂揚的一天,身子至比他昔時登位的時候還要自滿,他能獨掌宇宙了。

他親手為謝銘月報了仇,撤除了謝芊姝這個毒婦!

那一天,上官修昊欲要封爵謝綺為國母,不過還沒等他寫完封賞聖旨,便有皇宮侍衛來報:“報!稟告上官立璋,今日有大批逆賊意欲謀反,曾經有兩處宮門被他們攻破了!”

聞此,上官修昊神采驀然大變,他才剛剛剷除了李家的權勢,如何又有逆賊謀反?

“可有查清是什麼人?”上官修昊冷聲問。

“回上官立璋,聽宮門處傳來的訊息,帶頭的人宛如果幾位廢王爺。”

上官修昊面色更變,意欲謀反的是他的那些兄弟們?

上官修昊第一個想到的人便是這麼多年他都沒有撤除的上官修晏,不過他又不明白,他不是曾經廢去了他們的王爺之位,又減弱了他們的權勢,為何他們還能有謀反的能力?

“立馬齊集全部皇宮侍衛和御親軍,隨朕作戰!”上官修昊肅冷地號令道,這山河他曾經坐了這麼多年,如何會容許被別人奪走。

李家不可以,上官修愷不可以,他的那些兄弟們一般不可以!

上官修昊銳意最大,不過在這場血流漂杵中,他卻最迅速便敗下了陣來,被上官修晏率領的一起人馬生存捉住。

上官修昊之因此會敗,不是因為他太弱,而是他在和上官修晏比武沒有多久的時候身子不適,只覺得天搖地動的最迅速便落空了戰爭力。

“上官修晏,你這個庸俗小人,你對我用毒!”被擒住的上官修昊神態怨毒地盯著上官修晏,如同一隻憤懣的獅子。

上官修晏嘲笑一聲:“上官修昊,本宮不是你,不屑用這種齷齪的手段。”

“哇——”正說著,上官修昊吐出了一大口黑血,神態中驀然便帶上了幾分驚惶。

他的身邊曾經有謝銘月,黑暗有秦凱歌互助,他雖說不身子懂醫不過被誰都明白他此時如此的情況,只怕是活不長了。

上官修昊不明白,這些年,是秦凱歌在照拂他的身子,為何他中了毒秦凱歌卻沒有察覺,而他自己也是毫矇昧覺?

見此,上官修晏冷哼一聲:“上官修昊,只怕是你賴事做得太多,冷血無義因此才有今日的報應吧。”

上官修昊滿眸憤懣,腦海中便闡揚出了李江勇臨死前的景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