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游,你晚上睡覺打呼嚕,吵得我一夜沒睡好。”韓斌控訴道。

“不會吧,墨羽我打呼嚕了嗎?”陸游對剛從衛生間走出來的墨羽問。

墨羽嗤笑道:“何止打呼嚕,還磨牙呢。”

陸游哈哈哈大笑,躺回床上,望著天花板道:“那你倆豈不是晚上都沒睡好,勞資可不是故意的,睡著了啥都不知道。”

韓斌不依不饒,陸游最後以兩個肉包子的代價,作為韓斌一夜沒睡好的補償。墨羽幫這倆懶貨買好早餐後,坐車去宏仁堂上班,今天是第一天,儘量早點過去。

宏仁堂是上午九點開門營業,下午五點半下班。墨羽早到了半小時,但是店門口已經站了三四個等候看病抓藥的顧客。

閒著也閒著,墨羽便和他們閒聊起來,大概過了一刻鐘後,才看到前臺小雪來開門。

小雪笑著和各位顧客打招呼,似乎都是熟人,然後她看向墨羽說:“你來得好早啊。”

墨羽笑笑說:“也不早,剛到沒多會。”

後面兩個男店員、店長朱三發和白老先生相繼到了。

因為是第一天上班,朱三發安排墨羽熟悉下環境和各種藥材的品性和擺放位置。

這些倒是難不倒墨羽,用不到一小時的時間就記住了各種藥材的位置,多數是植物藥和動物藥,還有少部分礦物類藥,大概幾千種。

這樣的記憶速度在以前是不敢想的,但是自從吸收了太古原樹的種子和透過學習藥神留下的醫藥秘笈後,身體和記憶就產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已經達到過目不忘的境界,所有的東西只要過眼,就會像烙印一樣深深烙在腦海的深處。

墨羽手裡拿著朱三發給的藥典,佯裝看書,但是店裡所發生的一切都逃不過他的眼睛和耳朵,包括白老先生和病人的交談診療,還有朱三發躲在辦公室裡打電話和女人的撩騷。

這個朱三發雖然是藥科大學畢業的,但是除了比普通人多瞭解點藥理和藥名外,根本不會看病,在店裡只負責表面的管理工作,店裡真正有話語實權的是白老先生。

顧客慢慢多了,連前臺小雪都忙碌起來,排隊等著抓藥的顧客隊伍已經快排到店門口了。

兩位負責抓藥的男員工忙的鼻頭滲出了汗珠,半刻不得閒,身影不斷穿梭在各檔藥櫃之間。

朱三發煲了半小時電話粥後,終於推開辦公室的門走了出來,看到病人那麼多,皺下眉頭,和幾位相熟的顧客打聲招呼後,又鑽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白老先生輕輕瞥了朱三發一眼,眼裡盡是不屑。

看著忙碌不停的眾人,墨羽實在是坐不住了,站起身走到白老先生身邊說:“白老,您看顧客太多了,師兄們也忙不過來,我去幫下吧?”

白老先生的目光穿過厚厚的鏡片上下打量下墨羽,然後眯起眼說:“好,那你先抓一份給我看看。”

客人太多,忙不過來,白老先生也有點著急,所以,倒希望墨羽真能幫上忙。

墨羽來到抓藥櫃檯,接過排在前面的一位顧客手裡的藥方,仔細看了一遍,然後就去後面的一排排藥櫃裡配藥。

配好後拿給白老先生過目,老傢伙對著藥方看的非常仔細。大概是對墨羽這個新人有點不放心,也或許是職業習慣,畢竟抓藥治病是關係人命的大事,半點馬虎不得。

仔細檢查過後,老傢伙抬起眼皮問:“你之前配過藥?”

墨羽點點頭,笑笑說:“我二舅爺是傳統的炎醫,所以我自小就由他帶著,學了些配藥和診治的法子。”

白老先生點點頭說:“嗯,那你就先幫忙對照藥方配藥,有啥問題多請教下兩位師兄。切記,寧願慢點,一定要認真仔細,不要搞錯了。”

“您放心吧,我會認真仔細的。”墨羽承諾道。

由於墨羽的加入,兩位師兄的壓力明顯降低了,排到門口的隊伍漸漸縮短,前臺小雪籲口氣,偷偷對墨羽豎起了大拇指。

中間得空的時候,白老先生處於謹慎,還讓其中一個叫張武的師兄幫忙看下墨羽的配藥,結果都沒什麼問題,這才安心,看向墨羽的目光也帶了一絲欣賞。

幫最後一位顧客抓完藥後,兩位師兄抹抹額角的汗水,對墨羽笑笑說:“今天上午多虧了你,否則不知道忙到什麼時候。”

“兩位師兄太客氣了,我也從兩位身上學到了不少東西呢。”墨羽謙虛的說。

兩位師兄聽到後,表情看似非常滿意,其中一個拍拍墨羽的肩膀說:“加油哦,看好你。”

墨羽笑笑,對他倆做了個共同加油的手勢。

中午十一點半,趁著人少,大家各自開始熱飯,準備吃午飯。

白老先生因為特殊,年齡大又是特聘的,中午額外有兩個小時的休息時間,所以他直接回家吃飯去了,老人家覺得外面的飯食不乾淨不養生,所以很少在外面吃,外賣更是從來不碰。

墨羽因為沒有帶飯,就和店長朱三發打聲招呼去隔壁小飯店吃蓋澆飯,兼職的費用是一天兩百塊炎幣,除去每天的開銷,一個月可以攢下一千塊,學校裡消費低,足夠支撐每月的生活費用。

所以,解決了生活費問題,以後就不再需要家裡給打錢了,也算是給父母減輕了一部分負擔。

吃過午飯剛踏入店門,就聽到朱三發的破嗓門聲,說待會有一個重要客戶要來,讓大家做好準備,把店裡收拾下,不要顯得雜亂無章,給客人留下不好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