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楊楚念頭轉動,串聯起了這些資訊的時候,客廳的電話突然響起。

坐在沙發上的魚頭旭忽地一下蹦了起來,幾步就衝到電話前,拿起了電話接聽。

“……到家了,珍妮……好好好,不叫你珍妮,阿雪,阿雪,你收工了沒……想不想你,當然想啊……”

魚頭旭甜膩膩的聲音響起。

“楚仔,我今晚要出去一趟。”

大概過了五六分鐘,魚頭旭有些興奮地掛了電話,搓了搓手,一張臉上滿是盪漾的表情。

“喜事啊?”

在陽臺繼續鍛鍊的楊楚,看到魚頭旭的表情,大概也猜到了對方今晚的活動,笑著問了句。

“別問別問,我先出門了。”

魚頭旭嘿嘿笑了下,顧不得搭理楊楚,就急不可耐地衝出了家門。

……

“喂,阿伯,你這樣亂報警的話,我們是可以控告你妨礙公務的。”

深水埗公共遊泳池,一名年輕的軍裝警看著泳池管理員堅叔,滿臉不耐煩地說道。

“警官,我真的沒撒謊,前面好幾個鬼佬衝到這裡來,還要開槍打我。”我怎麼惹到他們?不是我啦,是一個後生仔,他常來泳池的,也不游泳,就是睡覺,古里古怪的。”

泳池管理員堅叔比手劃腳,一臉無奈地朝著這名軍裝警解釋。

“好啦好啦。”那名軍裝警擺了擺手,“筆錄已經做完了,我們會調查的。阿伯,時候不早了,你收工回家吧。”

“可是,警官……”堅叔看著轉頭離開的軍裝警,小步追了上去,似乎還想要說些什麼。

而深水埗公共泳池對面的一座矮樓上,一黑一紅兩個身影從頭到尾看完了堅叔帶著警察進到泳池,做筆錄的全過程。

等堅叔和那警察一直走遠,身穿紅衣的靚麗女子,迎著夜風,目光望著面前戴著面具的黑衣人,出聲問道:“教官,你知道今晚那個人的身份?”

“若蘭,那是我的一個朋友。”徐夕帶著面具的雙眸,並未看紅衣的靚麗女子,只是遠遠看著夜幕下的港島。

“可是他殺了我們五名隊員。”

被稱作若蘭的靚麗女子神情微微有些激動,“我們逃出來的隊員本來就不多了,那些曾經也是你曾經教過的人。”

“五個人?那就是之前還有兩個?”

徐夕轉過頭,看向叫做若蘭的靚麗女子,問道,“他為什麼會殺我們的隊員?”

“他破壞了我們的計劃。”被叫做若蘭的女子聲音裡似乎有不小的恨意。

“你們的計劃?”徐夕聽到這裡,微微頓了頓,“什麼計劃?”

叫做若蘭的女子目光定定地看了戴著面具的徐夕一眼,突然轉過頭,“這個只能隊長和你說。”

“那你就帶我去見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