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太多了吧!”乘風咂摸著嘴,“我也不是愛吃燒餅,我、我就是捨不得花錢吃別的,才吃燒餅的啊。”

主子要真心疼,也該給他買火燒吃呀,塞個肉多好。

葉文初站在空空的爐子邊上,看著沈翼哭笑不得。

“老人家不容易,這麼熱的天卻要站在爐子邊上賣燒餅。”沈翼很善良,“能幫一些也挺好。”

“對,我們王爺最善良了。”葉文初背過身去就忍不住笑開了,怕是老人家再多說幾句好話,他都幫人把燒餅攤子換成火燒鋪子了。

兩個人進了老人家說的本地最豪華的飯館。

確實很豪華,一共三層每一層都有主題,選單也有八種,可以每一樣點一個菜,也可以只吃一個種類的菜。

吃飯還分雅間和大堂,葉文初要坐大堂,挑了菜系點了四個菜。

大堂裡坐滿了人,大家說說笑笑推杯換盞,也有不聊天只專注聽臺上的曲子。

唱的本地方言,曲種也陌生,葉文初聽不懂,就一邊喝茶,一邊聽鄰桌聊天。

沈翼心情很好,唱曲的女子來要打賞的時候,他衝著別人笑,賞了兩個金錁子,那女子面紅耳赤,回身的時候踉蹌了一下,落個手帕在沈翼的腿上,然後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沈翼頓時就沉了臉,看著葉文初想解釋,卻發現她在笑。

“不許笑。”沈翼倒有點“惱羞成怒”的樣子。

葉文初忍不住,用眼神挑釁他看了一眼手帕,沈翼像被燙著手一樣,丟另一邊的椅子上。

“是我不能笑,還是你不能笑?”葉文初道,“好端端的,引著小姑娘。”

沈翼指了指她,一臉的警告。

葉文初託著面頰看著他,心情也是很好。他這兩天在外面走動,曬黑了不少,剛才到的時候,臉也曬紅了。

也不曉得戴個帽子!

菜上來,味道確實很不錯,尤其一道魚頭,是葉文初很久很久以前愛吃的,一入口,一些久遠的記憶就翻湧出來了。

“你這樣的男子,在讀書的時候,一定是校草。”葉文初笑著道。

“何為校草?”沈翼猜測,“書院裡的最有代表性的草?”

他想了想又覺得不對,補充道::“草是男子,所以我是書院裡最有名的男學生?”

葉文初很難不佩服他,無論是包容性還是聯想以及理解能力,都非常出色。

“是啊。不但是校草,還得是學霸校草。”

沈翼琢磨一下,表示認可她的評價:“做學霸校草,會有什麼好處?”

“很多啊,其中一項就是得到了優先擇偶權!”

葉文初覺得這很有意思,想象著沈翼在校園裡樣子,他這個年紀還無憂無慮,可作為王爺的沈令瑜,卻已經做了那麼多的事,手握了半壁江山。

“這個不錯,我喜歡這個特權。”沈翼看著她。

兩人閒聊,隔壁桌的人聽到了他們在說書院,話題一轉也說到書院,坐在左邊的年輕男子道:“崇德書院再有幾日要開始收學生了,你們去報名嗎?”

葉文初和沈翼對視一眼,兩人停了說話,豎耳去聽隔壁的聊天。

“京城的先生會來上課嗎?如果那些大儒不來,那崇德書院也是普通書院而已。”右邊的年輕男子道。

“肯定來啊。聽說幾位大儒會幾地講學。朝中幾位受姚家波及的學士罷官後,也進了崇德書院。”左邊的年輕男子道,“聖上和瑾王只說不能入朝為官,卻沒說不能做先生。”

“那能去。到時候我們一起去考考看,不管誰進了,學到的東西咱們都要分享啊。”

幾個人都說好,話鋒一轉又說到瑾王。

“葉醫判將來肯定是瑾王妃。他們的事也沒有藏著,京城大家都曉得。”左邊男子道,“她坦蕩大方,實乃女中豪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