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沒有太嚴重。”

葉文初給宣平侯檢查完,過去了四天,他的傷是一點沒有好轉。

“你給貼個膏藥,好歹不叫我這麼疼,行不行?”宣平侯疼的眼睛都紅了。

葉文初說不行。

“不疼了您就會亂動,到時候這骨傷是永遠好不了。”葉文初凝眉道,“伺候您的人呢?”

宣平侯朝外面看了看,道:“夫人帶著璇兒去廟中給我祈福了,兒媳還有家務事,其他的婆子丫鬟,估計跟著夫人伺候去了。”

“璇兒還小,要人手。”

葉文初無話可說:“那總要找個人伺候您吧?”

宣平侯從床內側摳了個玉笛,在床架子上敲得叮叮噹噹,然後進來一個婆子,行了禮道:“侯爺,您要什麼,奴婢喊人來。”

婆子說著又對葉文初解釋,侯爺是個男人,她一個人伺候不動。

婆子去喊了兩三個小廝,在葉文初的指揮下,將宣平侯挪上來換了床單鋪了席子。

她幾天前就交代換涼蓆,但並沒有人給他做。

她沒必要問宣平侯,估計是他的夫人有很多的難處。

宣平侯父子兩人性格都挺有意思的,骨子裡有極強烈的自卑,和自我價值的否定感。

估計是一代一代“傳承”的“良好”教育氛圍造成的。

做完這些,小廝還給宣平侯擦了身體收拾了一番,宣平侯覺得舒服多了,感激地對葉文初道:“太辛苦你了,你上午事情多吧?你快回去做事吧。”

葉文初讓婆子去煎藥:“勞駕把藥煎了。”

婆子應是。

八角跟著她出去,過了一會兒回來告訴葉文初:“她在客廳的小櫃子裡找出來。四天前去拿的四劑藥,現在還剩三劑。”

葉文初凝眉!

一天一劑,一劑分三次吃,她交代的很清楚。

現在還剩這麼多,就表示他前面幾天都沒吃。

“是不是無聊?你們可以下棋打發時間。”宣平侯笑著道,“陪病人太無聊了。”

圓智真的讓人去拿棋盤來,和葉文初坐宣平侯床前下棋,八角去廚房盯婆子煎藥,打聽到前幾天不是沒有煎,而是一劑煎出三碗,一天一碗。

八角覺得藥肯定餿了。

“你這不行!”宣平侯對圓智道,“大和尚,你剛才那步不對,上了葉大夫的當。”

葉文初看著宣平侯:“侯爺,觀棋不語。”

宣平侯就閉嘴,過了一會兒又盯著圓智說他某一步不行。

“父親!”房門口,世子夫人突然進來,她早知道葉文初在了,所以盛裝來這裡,“葉姑娘也在啊。”

葉文初和她點了點頭。

世子夫人穿著一套寶藍色。寶藍色的錦緞褙子,寶藍色的裙子,一雙粉色的繡花鞋。髮髻上左邊是一個玉篦子,右邊是墜流蘇的金簪。

寶藍色很挑人,面板白的用就是貴氣逼人,若是膚色黑的就一言難盡。

世子夫人就屬於後者。

這樣的打扮,第一次見到她的圓智,情不自禁唸了一句阿彌陀佛。

“父親,您好點了嗎?這兩日我太忙了,沒來給您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