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年沂抬頭,幽怨地盯著自家老爸。

原本大好的心情,全被顧南塵一巴掌給毀了。

柏乾聽著顧紙沂的說教,已經開始不耐煩了,但是他從來不打女人,所以他只能硬著頭皮聽著顧紙沂孜孜不倦地叨叨著。

最後是徐深意拯救了瀕臨崩潰的柏乾。

徐深意從外面進來,就聽覃海言說家裡來了客人。

她正在想,這個時候還有什麼客人會到他們家來,一進門就聽到了顧紙沂的聲音。

很嚴肅,就像在訓誡著誰一樣。

她的第一反應就是顧年沂,畢竟顧年沂經常和覃海言搗鼓些有的沒的,有事做過了就會惹毛了顧紙沂。

她就匆匆進去,看見的卻是顧紙沂在說教一個小男孩,一眼她就知道不是顧年沂。

“紙沂,這是怎麼了?”

徐深意問道。

她看那小朋友不耐煩的樣子,應該是被顧紙沂訓了挺長時間的。

“舅媽,今天這麼早就回來了?”

顧紙沂伸手接過陸雨白遞給她的水,喝了一口潤了潤嗓子之後才問道。

昨天她大清早出門去高鐵站,都還是徐深意帶她出去的。

徐深意說這兩天公司就籌備著開始上班了,她就先回去把要做的東西全都做好,好讓正式開工的時候沒有那麼手忙腳亂。

昨天晚上,徐深意連晚飯的時候都沒有回來,所以這會兒顧紙沂看到徐深意有點驚訝。

“公司的事都處理得差不多了,畢竟也還沒有正式開工,還沒有開始接訂單。剛剛就是接了一個小餐廳的訂單,回來找人去烘焙坊幫幫忙。”

徐深意解釋道,看了一眼挨著顧紙沂罵的小男孩,問,“這是怎麼了?我一進來就挺聽見你在訓孩子,孩子惹你生氣了?”

“也不是,你覺得有誰能惹我生氣嗎?”

顧紙沂笑著反問,就趁柏乾不注意的時候揉了兩下他的頭髮,“他性格彆扭,我教他怎麼和我們幾個相處呢。”

徐深意看了一眼正想拍掉顧紙沂的手的柏乾,小男孩一臉怒意地瞪著顧紙沂,也不知道是因為顧紙沂揉他的頭髮還是怎麼的。

“小孩子嘛,性格太古怪也不好,就應該像阿年那樣活潑可愛。”

說著她看了一眼賴在顧南塵懷裡的顧年沂,笑道,“阿年,多大的孩子了,還要爸爸抱呢?你表哥看見了,可得要好好地訓你一番了。”

徐深意也就是開個玩笑,但是顧年沂馬上就從顧南塵的懷裡跳下來了。

反正,陸定琛在家裡的時候,絕對會訓練他和覃海言獨立起來的,比如要一個人睡覺,再比如不能跟姐姐或者長輩撒嬌。

不然就做蛙跳。

第一次做二十個,第二次翻倍。

顧年沂是經常被抓包的,做得多了,雖然沒什麼,但是想起來就怕啊。

“那,我就抓壯丁了啊。”

徐深意看了看客廳裡的人,“阿年你去把海言也叫上,你們三個小孩子加上紙沂和陸雨白兩個,你們五個人去烘焙坊給我幫忙。”

她看了一眼顧南塵,說道:“顧先生,你去書房上面找見深吧,你們兩個老爺們也好交流交流。”

等顧年沂把覃海言叫出來,他們幾個就往烘焙坊的方向走去。

柏乾跟在身後,面無表情。

陸雨白和顧紙沂並排走著,她剛剛聽到徐深意把她也叫上的時候,用覺得奇異。

那種感覺,就跟上次徐深意當著她的面,和那幾個日本客人介紹說,她是她的女兒一樣。

顧紙沂也不跟她剖析徐深意的想法,就是說:“可能她就是純屬想抓個壯丁吧。”

陸雨白蹙著眉反問:“是嗎?”

顧紙沂看她滿臉糾結,也懶得跟她多說,催了兩句柏乾之後,就沒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