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鏡低頭瞥了她一眼,很矯情地問道。

“確實有點。”

顧紙沂沒跟他撒謊,就那麼直白地說了。

陳鏡一下子就撒開了放在她肩膀上的,雙手交握背在身後,低頭看著腳上的鞋,悶悶地回道:“那好吧。”

顧紙沂就沒說話了,出了醫院,柏家的司機在外面等著他們,他開的是陳鏡的車。

他把駕駛座讓出來之後,就自己坐著計程車回柏家了。

陳鏡給顧紙沂開了副駕駛的門,並讓呼我上車,態度良好,就是沒再笑了。

看來是在跟顧紙沂鬧彆扭。

顧紙沂上了車,就係好了安全帶,等著陳鏡上車,然後車子往高鐵站過去。

顧紙沂買了返程的票,她本來也沒打算讓陳鏡送她回去的,安城實在是遠,而且陳鏡還得回去S市。

到了高鐵站,陳鏡把門的控制給關了,就等著顧紙沂自己下車。

顧紙沂鬆了安全帶,把自己的挎包給整理,看他不打算下車的樣子,挑了挑眉就拉開了車門。

“顧紙沂,你鐵石心腸啊。”

陳鏡還是沒忍住,拉開了車門跟著她一塊兒下了車。

剛好這個時候吹了點風,把陳鏡稍微蓬鬆的頭髮給吹亂了。

即使是冬天,顧紙沂扎的還是馬尾,不過是鬢邊跑出來了幾撂頭髮。

“我怎麼鐵石心腸了?”

顧紙沂走到他面前,和他隔了兩步的距離,就那樣抬頭看著他。

也許是想到自己待會兒要幹什麼,她的唇角就抑不住地揚起,但是陳鏡沒注意到,就雙手插兜看著它,咬牙問道:“你說呢?”

顧紙沂可是他的女朋友啊,平時見不到不能抱抱親親也就算了,怎麼見了面還得找個理由申請親親呢?

這是人乾的事情嗎?

顧紙沂不過分誰過分啊?

陳哥覺得自己好委屈。

“可是,你不說明白,我又怎麼會知道呢?”

顧紙沂是妥妥地扮豬吃老虎。

她之前的形象在陳鏡腦海裡已經根深蒂固了,所以他才會這麼委婉地把自己的想法給表達出來。

可是,誰的骨子裡沒有隱藏著一點野性呢?

於是,一直等到顧紙沂進了候車廳,陳鏡都沒有反應過來。

就在顧紙沂說完了那句話,顧紙沂突然就踮起了腳,摟上了他的胳膊,就親了一下他的唇。

注意,不是臉,是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