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咋弄的?”

真武觀內,黃淑女的臉上滾著煮熟剝好的雞蛋,五個手指頭印清晰可見。

黃淑女委屈巴巴的坐在椅子上,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卻始終沒有掉下來。

李修緣坐在一旁,右腳踩著凳子上,右手放在膝蓋上,嘶哈嘶哈的吹著空氣。

黃淑女幽怨的撇了一眼李修緣,就這倆貨此時此刻這狀態,張小乙就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

李修緣擦著手掌,這一巴掌把手都給抽麻了。

“這能怪我嗎乙哥,你說我晚上喝了點酒,正在大悲樓裡做夢呢。這丫頭忽然出現在我面前,還一頭紅毛,披頭散髮的,我沒使出羅漢翻天印已經算是膽子大了。”

“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黃淑女回想起剛剛的一幕,確實是像李修緣說的那樣。

她來到靈隱寺,在大悲樓找到李修緣,見他正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就想著好長時間沒見面,開個玩笑增進一下父女之間的感情。

所以她就變成了一個紅頭髮白骷髏的怪物,打算嚇他一嚇。

確實是成功了,

而且是非常成功。

李修緣睜開眼睛,瞬間被嚇了一跳,飛起來掄圓了就是一個大嘴巴子。

要不是她黃淑女吃過蟠桃和仙棗,這一巴掌估計還得讓她魂飛魄散了呢。

眼看著李修緣的巴掌即將再次落下,黃淑女急忙大喊:“爸爸是我!”

卻沒想到表明了身份,李修緣依舊沒有手軟。

啪!

“你特麼還敢染髮!”

黃淑女也後悔,你說跟他這樣的開什麼玩笑,那是能開玩笑的人嗎。

只有他逗別人的份,別人想逗他,姥姥!

李修緣搓著手上的泥問道:“對了,乙哥你找我來有什麼事兒?”

他們倆已經有日子沒見了,張小乙忙著維護真武觀,而李修緣也忙著去其他各州縣拓展業務。

現如今的李修緣已然在整個南方出了名,就算在京城也算是小有名聲。

“你問她吧,你閨女找你。”張小乙把話題留給久別重逢的這對父女,這真是打是親罵是愛,愛的越深傷得越重啊。

李修緣轉頭看向黃淑女:“啥事啊閨女,跟爹說,只要不是想當真武觀觀主,其他啥困難爹都能幫你解決。”

黃淑女欲哭無淚,和這一巴掌比起來,就算有問題也不叫問題了。

不過想來想去,巴掌都捱了,不提一嘴不是白捱打嗎。

黃淑女只好委屈巴巴的把東城和小青罵街大勝,打架捱揍的事情經過實(kua事(da求(qi)是(ci)的再次講述一遍。

當李修緣聽完,把目光投向張小乙,張小乙聳了聳肩,倆人都沒說話。

哥倆的想法不言而喻,都明白這是黃淑女在糊弄人。

要不然李修緣也不會抽她,就憑黃淑女那點道行,怎麼可能嚇到他呢。

在她進入靈隱寺的時候李修緣就已經算出她的來意,所以才會抽她兩個嘴巴子以作懲戒。

“咱們去溜達溜達?”

張小乙對李修緣挑了挑眉,李修緣一拍大腿,蹭的站起身道:“我看行,在杭州城裡,竟然還有人敢不把咱哥倆放在眼裡,找殘呢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