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對於這個說法沈文完全無法接受!

這事怎麼可能是自己露的底呢?

這不是陳年在晚上看到了之後,第二天告訴自己父親的?

明明那會兒在廚房裡陳年和自己說了那些話啊。

而且陳年去找自己父親告狀的時候所有人都看見了,包括後來自己和二師兄說的時候,二師兄也覺得很有這個可能。

怎麼現在二師兄又說是自己還沒被詐,就把底全露出來了?

“你不用在這啥啥啥的,我當時都問了,陳年那會兒去找師父是因為他和孫師傅有了點矛盾,孫師傅把陳年攆出了廚房,後來還是師父帶著陳年過去才把事情說通了,跟咱們喝酒的事兒完全沒有關係。”錢虎沒好氣的說道,雖然此人說起來算是武館的大少爺,但名義上也還是他的師弟,也不用事事都謙讓著對方。

沈文聽到這裡才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離譜!

就因為陳年跟自己說了些似是而非的話,自己就心虛的理解成了其他意思,結果出現了現在這種狀況。

“師兄,這事是我對不起你,是我當時腦子犯渾,以後我一定好好補償你!”沈文連忙道歉。

“算了,沒事,以後注意就行,門規還是要遵守的,而且你看咱們說了這麼多,大師兄也都還沒說什麼。”錢虎不在意的說道,反正這事就算是在意也沒用了。

說起大師兄,沈文聽了聽唐德春那邊的動靜,然後小聲說道:“大師兄應該是睡著了吧,那咱們也別說了,趕緊睡吧,明天的比武才是關鍵。”

“嗯,睡吧。”

沒過多久二人也都睡著了,可就在他們漸漸傳出鼾聲之後,先前已經睡著的唐德春卻睜開了眼睛。

之前他一直都在裝睡,為的就是等這兩個師弟睡著。

緩緩的起床,悄無聲息的穿好衣服和鞋子,然後以極其輕微的動作拉開了門栓走了出去。

但唐德春沒想到的是錢虎也在裝睡!

沈三讓錢虎盯著他大師兄,所以錢虎也就多留了個心眼,明天就要比武了,而師兄之前才和那個壞女人見過面。

他不知道大師兄和蘇雲錦說了些什麼,但如果大師兄被策反的話要搞鬼也只有在今天晚上了。

雖然他心裡覺得大師兄並不是那種人,也不會做那種事,可畢竟是師父安排的。

師父說大師兄是個重情義的人,很有可能會被他人利用,所以錢虎剛才在看到沈文睡著之後,自己也開始裝睡。

結果沒多久他果然聽到了大師兄那邊發出的動靜,雖然動作輕微,但錢虎還是聽出了大師兄是在穿衣服穿鞋。

因此就在唐德春離開之後,錢虎也跟著離開。

而唐德春離開之後便朝著門口而去。

在路上遇到了對人生產生困惑的陳年順手點撥了一番,可後來跟著出來的錢虎就沒有那麼高深的領悟了,只是一個勁兒的示意陳年千萬不要暴露自己。

錢虎就這樣跟著唐德春,遠遠的看到唐德春居然又翻牆離開了,於是也跟在後面再次翻牆離開。

前幾天大師兄就做過這樣的事,而那個時候錢虎也跟著翻了一回牆,所以這次便顯得熟練了許多。

錢虎就這樣一路遠遠的跟著,黑暗中倒是也沒有被發現身影。

就這樣一路跟著跟著來到了一處巷子內,大師兄上次也是來的這裡。

錢虎就在巷子口看著,遠遠的瞅著。

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巷子裡有一個石獅子,白天的時候錢虎也過來看過,這石獅子好像是被人丟在這裡,沒人要的。

唐德春把手伸向石獅子的嘴中,然後從裡面掏出了一封信,揣進懷裡。

“又是信!”

“上次也是信!”

“欺負俺不識字是不是?”

錢虎不斷的在心裡嘆著氣,想著其實就算自己認字兒也沒有用,隔得這麼遠,天色又黑,自己能看清師兄手裡拿的是信已經非常不容易了。

而且大師兄在把信件拿回去之後,也不知藏在了哪裡,錢虎根本找不到,所以就算是認的字看不見內容也毫無用處。

錢虎知道大師兄拿完信就該回去了,因此連忙轉身藏在巷口一戶人家的門洞裡。

這才使得唐德春沒有看到。

然後在唐德春走過去之後,錢虎這才連忙抄近路朝著武館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