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從剛開始到現在這幾道菜的水準都非常高,完全不像是在這種小飯店裡能夠吃到的菜!”白景生讚歎的說道,但他剛說完忽然靈光一現,看著白秋水疑惑問道:“秋水,你該不會故意選了這麼一家小飯店,然後再從其他地方把大師傅請過來,讓他在這裡做菜吧?”

此話一出,眾人聽後覺得似乎有點兒道理。

因為在白景生吃過之後,他們也紛紛動了筷子。

松鼠桂魚最主要的就是糖醋汁、刀工、外觀這三樣,而擺在他們面前的這一盤松鼠桂魚在這三個方面都做得特別好。

他們其實並不懂一道菜究竟要做到什麼程度才算得上是完美,也不知道這道菜在做的時候需要注意哪些細節。

在美食上面他們雖然也都不同程度的愛好,但終究也只是普通人,可話又說回來,好吃的東西誰又不喜歡呢?

縱使是那些一年當中要飛三百多次去談業務的可能已經在吃上面沒什麼追求的大佬,在吃到好吃的食物和不好吃的食物時的心情也是不一樣的。

所以他們對於食物的標準就只是好吃和不好吃。

而面前的這一道松鼠桂魚無疑是好吃的。

一道菜能做到好吃其實就已經合格了。

而陳年要做的也正是在適普意義上的儘可能多的讓大家覺得好吃。

如果一些熟客來了,作為廚師的陳年知道他們的習慣口味,所以也可以根據他們不同人來對菜的味道進行調整。

因此白景生的這個說法,他們也很難不贊同。

“爺爺,我哪認識什麼大師傅啊!這家飯店其實是很出名的,上網一搜就能搜得到。”

當然白景生並不會真的去搜,見到自己大孫子這麼說,心中的好奇之色更甚:“你要這麼說的話......我還有點兒想當面兒感謝一下這位廚師了,畢竟我已經很多年沒有吃到這麼正宗的淮揚菜了。”

“那一會兒把廚師叫過來不就好了嗎?”那個女人又說道。

白秋水覺得自家姑姑說的這個叫過來太沒禮貌了,於是又補充了一句:“那我一會兒去問一問看能不能把老闆請過來。”

“哈哈哈,那一會兒秋水你就去問問看。”

……

菜還在繼續上著,基本上每過幾分鐘便會有一道新菜端上來。

起初他們以為陳年只是做淮揚菜比較擅長,但是當川汁鴨掌和麻婆豆腐被端上來之後他們就發現自己想錯了。

開在成都的飯館,老闆也是四川口音,怎麼可能不會做川菜呢?

而且他們也都是在成都生活了很久的,自然能夠吃得出來陳年所做的川菜也非常正宗,甚至比一些老字號店裡的川菜還要好吃。

不過自己想一想,那個上菜的女人好像有說過廚師就是她的兒子,而且那些淮揚菜還是她兒子專門從揚州那邊學過來的,在那之前老闆大概也非常擅長做川菜吧。

而且白秋水也說了陳年一開始就只賣一道麻婆豆腐,因此麻婆豆腐肯定就是對方的招牌菜了。

“不過秋水剛才說這裡的廚師擅長好幾個地方的菜系,我們到現在也只是吃到了淮揚菜和川菜,看來想要再吃其他的也沒有機會了。”

聽到這話,白秋水抬頭看去,剛才說話的是他的姑父。

剛才姑姑說話的時候,他雖然也制止了,但顯然是不想有什麼麻煩,不想讓今天的氣氛變得古怪。

可現在開口明顯就是感覺他這麼說,也沒什麼大問題,畢竟是以調侃的語氣說出來的。

可是白秋水卻有些敏感的發現了姑父這麼說好像是在告訴自己,就算這家菜好吃又能怎麼樣,反正今天過後他們以後也不會再來了。

但這一次白秋水並沒有著急,因為他很清楚下一道菜是什麼菜。

就在這時......

“您好,上一下菜,鍋包肉。”

“哈哈哈。”白景生看到這一幕開心極了,剛剛女婿還說吃不到別的菜系的菜,結果現在鍋包肉就端上來了。

這樣白秋水的姑父當場自閉,他甚至還有些後悔自己為什麼要忍不住說那些?

以至於後來在文思豆腐端上來的時候,他們已經沒再好意思去問這豆腐究竟是不是用手切出來的,哪怕心裡有所懷疑和不相信,也都一個個的點頭稱讚著老闆的刀功了得,後生可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