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軟,溫和,就像是在母親的懷抱中一般,刺痛的大腦就像是被人放在了溫熱的暖水之中,那份如同被無數的針刺痛的感覺在這暖和的溫水洗禮之下漸漸的消失。與此同時一同消失還有著身上的傷痛。

眼眸顫動著,當鄭昊輕輕地睜開眼睛時,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雙琥珀色的眼眸,眼眸中閃爍著一種令他心中一暖的暖意。

“優衣……”

在優衣臉上慢慢露出的笑容中,鄭昊嘗試著起身,但是卻被優衣用手按住了並搖頭道:“再躺一會,你身上的傷還未完全痊癒。”

隨著後腦勺被按下,鄭昊感受到了一陣柔軟和一陣清香,這才發覺自己似乎枕在了優衣的大腿上。

膝枕!?

心中一陣顫動,鄭昊注視著上方的優衣,看的優衣臉上一紅輕輕移開目光,“只是……等你好了就……”

見狀,鄭昊也不說什麼,只是默默的笑著同時感受著這難得的溫馨。

不過,並不是所有人都看得見這種溫馨的氣氛,旁邊砸吧著嘴吃著狗糧的陳星在看著鄭昊和優衣就這麼對視了片刻後,忽然走上前來對著鄭昊喊道:“呦,小菜比醒來了?怎麼這麼慘啊?”

一聽到這聲音,鄭昊眉頭一皺,腦袋往旁邊一轉註視著此時正站在他身邊的陳星,毫不在意的說道:“你怎麼在這裡?”

“哈?!”陳星一臉驚詫,臉上有些震驚同時有些痛心,“你竟然……我可是專門為了救你從那麼遠的地方跑過來,你就這樣……”

“哦。”

“臥槽!你這狗幣!”

“呵呵。”

“啊啊啊啊!”陳星被鄭昊這漠不關心的態度氣得渾身顫抖,若不是此時鄭昊還躺在了優衣的腿上相信陳星肯定衝上去和鄭昊來了個‘同歸於盡’。

“嘁,還說我彩筆。”鄭昊鄙夷的瞥了一眼陳星,嘲諷道:“就你這水平來了估計和沒來差不多。”

“你特麼的!你起來!和老子單挑!”

“傻逼,等我好了不把你按在地上摩擦!”

“你特麼的……”

“好了好了。”看著身下和身前兩個有些幼稚的兩個大男人,優衣無奈的搖了搖頭充當和事佬制止了兩人幼稚的鬥嘴,“都消停一下。”

“切!看在優衣……姐……的面子上我不和你計較。”在忽然投來的目光以及優衣那臉上的微笑下,陳星頓了一下不屑的勾嘴說道。

“姐?”鄭昊看了一眼陳星,隨後又奇怪的看向了優衣,“你應該比他小吧。”

優衣別過臉,臉色如常淡淡的說道:“他自己要這麼叫的。”當然了,若是她臉上不浮現出那一點奇怪的暈紅的話或許這番話更加的具備信服力。

雖然鄭昊不知道為什麼優衣想讓陳星這麼叫她,不過她都這樣了,鄭昊也不好多說什麼,只是輕輕笑了笑隨後默默的起身。

“你……”

“沒事了。”對著優衣搖搖頭,在陳星的一番打擾下,他也不好再這麼躺著了。

感受了一下身體各處,鄭昊身上那些較深的傷口上都覆上了一層薄薄的紗布,至於小的傷口如今已經有些癒合了。腦子裡曾經能夠感受到的那份獨特的腦力也就是精神力如今空空蕩蕩的,但是卻也不像之前那般有著針刺的痛苦,這說明了他的腦力正在逐漸的恢復。

這證明了一切的情況都在好轉。

只是,當他回顧了一圈三人所在的地方時才猛然察覺到這裡帶給他的熟悉感,皺眉道:“這裡不是艾爾莎的家嗎?”

毫無疑問,他如今所在的就是艾爾莎的家中,如今他和優衣所坐著的正是昨晚他睡覺的那張沙發。

“鄭……”

身後傳來了艾爾莎那有些輕微的聲音,但是鄭昊不知道為什麼從她的聲音裡聽出了一絲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