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背後傳來的輕微震動,優衣貝齒輕咬,輕聲道:“每個人都會犯錯,你不必將一切全部都攬在自己的身上。”

“哈……錯了就是錯了。錯就要認,打就要企定。放心吧,我知道自己錯在了哪裡。也知道自己這一步輸在了哪裡。”

懊悔、愧疚、失落……

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最終都化作了一聲嘆息。

這一步棋,他下錯了。蕭天贏了他一步。

可是,他還為完全輸光。只要他還沒有死,那就證明棋局還沒有結束。

所以,在一切終結之前,他還不會放棄!

感受著身後那顫動的身軀漸漸穩下,優衣側頭瞄了一眼那緊緊攥起的手,話音之中泛著些許的羨慕,“有時候,我真的羨慕你能夠這麼快的振作起來。並不像我……一旦到了危機的關頭,連我自己都無法控制我自己……”

其實,現在的優衣又何嘗不害怕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事情。

火焰噴射器當然能夠殲滅這些飛蟲,但是這些飛蟲沒有什麼多,數量最多。哪怕他們消滅了一波,還會有一波從森林中立刻補上。想要徹底的阻擋或者消滅這些飛蟲,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再加上如今爬滿了兩邊營地營牆之上就像是爬山虎般卻在不斷遊動的奠柏柳條以及遠處那些似乎在上帝蕭天的命令之下又一次蠢蠢欲動起來的虎狼野獸,毫無疑問,以他們如今這點人數,想要突圍也是基本上不可能的。

這個時候,營地的人數多的優勢就出來了。好像月營,哪怕面對著這漫天的飛蟲,賈清月依舊有條不絮的指揮著人將所有能夠點燃的東西統統點燃,然後命令一些人扛起這些火把再將眾多的火把變作一個巨大火炬以此來驅趕守備這些飛蟲。

一個人,哪怕將火把四處亂揮也會瞬間被這些飛蟲吞噬。可是,十個乃至幾十個人聚在一起舉起火把,這火焰所釋放出來的熱量就不是一個火把能夠比擬的了的。

守衛隊對地面的野獸進行射殺,刀斧隊則是聚在一起防備著奠柏的柳條,臨時湊齊的火把隊則是負責驅趕這些飛蟲,無疑,月營在經歷了一系列的混亂,犧牲了近半的人數後,又一次漸漸的掌控起了局勢。

這個時候,人多的優勢便體現了出來。

可是,在這個營地不行。起碼,以他們這些人的數量,哪怕進行突圍,也只是給森林中的野獸和奠柏送餐。

當鄭昊那微顫的身軀沉靜下來後,他才感受到了身後優衣其實也和他一樣,身軀微微的顫抖著。

恐怕她也是強忍著才沒有將大拇指放入自己的口中緊張的呢喃起來。

笑著將手往後一伸,鄭昊反手輕輕地拉住了優衣的手。他能夠感受到隨著自己的手碰到優衣的手時,背後那輕微的顫抖忽然一僵。

“放心吧,在我死之前,你不會死。這是我給你的一個承諾。”

在聽到這一個承諾之後,優衣那原本僵直的身軀忽然一鬆,身上的顫抖也漸漸的散去,臉上漸漸的浮現出了一個笑容,“嗯。”

約翰的身邊,王治堅甩動著手中的匕首,眼中寒光一閃手中的匕首立刻化作一道寒光扎進了上方的黑色飛蟲堆中。

等他一抽手中的魚線將匕首抽回來時,匕首的尖端已經沾滿了淡黑色的汁液,其中還串著兩隻大約一個人半指大小還在不斷抽動的噁心飛蟲。

收回匕首,王治堅看著手中匕首上串著的兩個還微微扭動著身軀的怪異蟲子,眉頭緊皺。

“這是什麼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