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了多遠了?”

“不知道。但是,已經走了很久了。”

森林中,優衣正用一把之前從那些美國人手上搜來的巴克刀將身前較高的雜草灌木切開,在回完了身後董彥江的話後便停了下來慢慢的抬起頭往天空看去。

天上,原本一片明亮的光線已經昏沉暮黃,原本在白天看不見的月亮也再一次顯露出它那皎潔的身軀。

十個小時,她在這片森林裡行走了十個小時,但是卻始終無法走出這片森林。

耳中不斷傳來的‘窸窣’聲就像是一塊塊巨石不斷的懸在她的心口,讓她有些懷疑自己之前作出的決定究竟是不是正確的。

之前優衣為了防備身後奠柏的攻擊而不得不放出的火焰將森林點燃了,但是這火焰並沒有蔓延的太深,似乎在到達了某個距離後便突然熄滅了。因此,並不像一些山火一般一旦點燃就連綿不絕。

在透過了這片被燒焦的林區之後,優衣在踏過了那條奇特的防火線後,雖然心中對於這防火線頗有些驚異,但是卻也沒有多想便進入了防火線之後那相隔一米不到卻宛若有著兩種截然不同景象的密林之中。

起初踏入這片密林時,不管是優衣還是董彥江,都沒有感覺到那種如芒刺在背的感覺。

很顯然,這片密林並沒有那些恐怖的奠柏存在。

但是,當他們逐漸的深入,逐漸的在這片森林中迷失時,他們再次感覺到了那種被人窺視,彷彿渾身都不自在的感覺。

甚至於,優衣還隱約能夠聽見大地震動的聲音。

行走在這片密林的期間,在那種感覺出現過後,優衣和董彥江一直警惕著可能到來的攻擊。只是讓兩人沒想到的是,這種如芒刺在背的感覺一直都有,但是攻擊卻遲遲未來。

不得已,他們也只能夠繼續的往林中深處走去。

這一走,就是十個小時。

不管是劉名還是賽華新都已經累的像條狗般舌頭吐了出來步伐搖晃彷彿隨時都可能倒下,就連李瑤也是依靠著字的力量才勉強跟上。

“有些不對勁。我們明明是往下游走的,為什麼卻一直都走不到盡頭?”

站在原地,董彥江臉色有些難看的觀察著周圍的一切。

這周圍的一切,非常的熟悉,但是卻又有著些微的不同。但是,哪裡不同他卻又說不出來。

“你也察覺到了嗎?”

優衣看著周圍的的一切,狹窄的林間沒有一條明確的道路,四周都是樹木灌木和雜草,中途五人還找到了一些懸掛著桃子的果樹充了下肚子,但是在這片森林中行走,所有的路都需要自己去開闢,而方向則是讓優衣和董彥江最為困擾的一件事。

這個方向無法明確的判斷,但是不管是董彥江還是優衣,都是順著林區之外那隱約可以看見的溪流在往下走的。依靠著溪流的流向,兩個人能夠明確的知道自己並沒有走錯。

當然了,因為這溪流並不是一條直線緩緩而下的,它有著不同的分支,也有著上下的坡度差,有著湍急的溪流也有著平緩的溪流。因此,沿著水道旁邊走那是完全不可能的。故而,董彥江和優衣都僅僅能夠依靠耳邊聽到的水流聲或者遠處若隱若現的水流方向去判斷自己行進的方向。

但是,這都走了十個小時了,他們卻還是困在這片地方,就像是陷入了一個奇特的迷宮般,不管怎麼走都走不出去。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隨著天色漸晚,耳邊叢林中傳來的‘窸窣’聲也越發的急促,此時後方的劉名和賽華新以及李瑤都像是感受到了什麼一般,身軀一顫便趕到了優衣和董彥江的身邊。

“你仔細聽……”

一邊說,優衣一邊閉上雙眼,側耳聆聽。

嘩啦……嘩啦……

這是水流的聲音。

窸窣!窸窣!!

這是那些潛藏在林間的柳條移動的聲音。

咚……咚……咚!!

那麼,這沉悶的如同鼓聲一般的震動聲又是從哪裡傳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