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聽,你別說了。”

安遙痛苦的嘶吼著,“我都快死了!除了你我沒有其他人可以託付了!”

“誰說你快死了,我會找到腎源的,你不許胡說。”

安遙突然笑了出來,只是那笑容多少有點無奈,“行了,過來坐,我真的有事託付。”

“至於腎源,我不敢奢望了,我最近疼的厲害,大概是沒救了,喏,這是我的手機。”

慕玦寒接了過來,“什麼意思?”

“我查出來之後就換了手機,估計很多事情等著我處理,你幫我代勞了吧,慕玦寒的這些錢,你全捐了吧,我每年都會捐給希望工程,以後就用這些錢吧,我死了,把我和我媽埋在一起,別便宜了慕玦寒那個狗東西,本來我還想著……唉,不想了,你去處理吧,我想睡會兒。”

慕玦寒不肯離開,“安遙,你別這樣,我說了你會好起來的!”

他不許安遙就這樣離開,絕對不!

安遙懶得再說話,蓋上被子裝作聽不見。

慕玦寒的聲音都是顫抖的,“你病了,這些東西我代勞處理,只是暫時代勞,你要自己來處理知道嗎,安遙,你必須好起來,我等你好起來!”

門關了,‘君岑安’離開了房間,安遙掙扎著起身去酒窖喝酒,媽的太疼了,被病痛折磨真是太難受了。

可是她覺得好不甘心啊,好像很多要做的事情沒有做呢,就突然要離開了,不知為何她腦海裡現在浮現的都是慕玦寒,以及最近的君岑安。

漸漸的,安遙醉了,強撐著身體回到暖呼呼的被窩把自己縮起來,好像這樣才能稍微緩解一下疼痛。

慕玦寒開車去安遙的新公司處理最近的事情,很繁瑣的問題在慕玦寒面前也變得秩序井然。

他的心撲通撲通跳著,他只想儘快回到安遙身邊,好不容易交代清楚了事情,慕玦寒接到一個備註為“紀念”的電話。

電話那頭很是熱情,“您好,安女士,您三個月前在我們這裡定製的‘特別深情’快要結束了,不知什麼原因您沒有來呢,我們可以支援全額返款的。”

慕玦寒有些不安,直覺告訴他,這個‘特別深情’跟他有關係。

“我是她的丈夫,她最近病了,不方便接電話,你告訴我吧,是什麼東西,我來處理。”

工作人員繼續甜甜的解釋,“啊,是她的丈夫啊,請問是姓慕嗎,當時安女士選擇匿名購買,我們還以為是騙子呢,後來看到定金才相信呢,先生,我說個地址您來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