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布衣道:“乞丐大叔,你真的是來救咱們出去的?只是咱們被困在這囚室之中,外面又全是敵人,哪裡出得去?”

江入海神秘一笑,道:“嘿嘿,原來布衣小兄弟絲毫沒有發現,看來我的侵神術,也還算稍微能拿得出手。”

走到方布衣的石床之上,三下兩下,將被子床褥之類的東西通通丟到地上,露出下面的石床。

那石床表面,由十多塊方形的石板拼成,江入海一提氣,將正中的那塊石板提了起來,放在一邊。

江入海笑道:“你們看,等一下咱們就從這兒出去。”

方布衣和江柳兒湊到近處一看,只見那石板空缺之處,赫然便是一個五尺來寬的黑洞。

方布衣道:“乞丐叔叔,這是什麼?”

江入海道:“這是一條地道,直通天都峰中心的一處禁制,咱們廢話少說,這就走吧。柳兒先進去,布衣小兄弟其次,我負責殿後。快,快!”

江柳兒不再多說,首先鑽入了那地道,方布衣咬咬牙,也跟著進去。江入海在最後,將石板合上,又加上了一道小的禁制,這才放心。

這地道方圓五尺,頗為整潔,到處顯露出新挖的痕跡。三人佝僂前行,江入海一邊說道:“這地道費了我五年多的時間,才掘成如今的模樣。本來有些地方還沒挖通,還要花上數月,但現在事發倉促,咱們只好提前逃之夭夭了,哈哈哈哈!”

江柳兒道:“爹爹,你人又不在囚室之中,怎麼在裡面挖了一條地道,而我們卻完全不知道?”

江入海道:“嘿嘿,這就得益我的侵神術了。柳兒,其實這地道並不是我挖的,而是你們兩人中的一人挖的,你們猜這人是誰?”

方布衣似乎恍然大悟,搶道:“對了,乞丐叔叔,這地道一定是我挖的,是也不是?”

江入海笑道:“沒錯!這地道之所以能挖成,完全是布衣小兄弟的功勞。”

江柳兒道:“怎麼卻布衣弟弟挖的?我可越來越鬧不明白了。”

方布衣道:“乞丐叔叔,你每次來看柳兒姐姐,離開的時候,都要看我一眼,讓我覺得好生奇怪,我之所以挖了一條地道而不自知,只怕跟這有關。”

江入海道:“不錯。布衣小兄弟,那是我暗中對你使用了侵神術,借你的身體,花了五年多的時間,挖成了這條地道。你可別見怪。”

方布衣和江柳兒齊道:“原來如此!”

方布衣說道:“怪不得,乞丐叔叔,你沒看我一眼,我總覺得有什麼東西闖進了我的腦袋,說不出的古怪。”

江入海道:“那是我的侵神術還不到家,被你發覺了。不過後來這幾年,你應該絲毫都察覺不到了吧?”

方布衣道:“嗯,那古怪的感覺,好幾年都沒出現了,我也記不清從什麼時候開始才不見的。”

江柳兒道:“爹爹,這麼說來,那吳鵬飛也是中了你的侵魂術咯?”

江入海道:“正是,不然他哪兒來的好心,送了一本秘笈給布衣小兄弟不算,還帶你們逃走?”

江柳兒道:“還有一件事,就是那孫伯鼠,只怕也是中了爹爹的侵魂術吧?”

江入海道:“嗯,我原是想讓那孫伯鼠嫁禍於師傅,誰知道不小心被抓住,只好讓他跳進鼎爐,燒得渣都不剩。要是那人被師父活捉,我的侵魂術就要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