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雨眠在聽到許午說的話後,還把頭髮攏了攏,她心裡一個咯噔,有些發虛,眼神也漂移起來。

“不熱。”她底氣不足,又繼續掩飾性的問道,“是我空調打高了嗎?”

許午連忙笑著搖頭,“不是不是,我是看你髮量茂盛,披下來會不舒服。”

“哦,我還好,謝謝。”韓雨眠抿著嘴回應。

許午捏著小拳頭,說話的時候都是提心吊膽的,她生怕說錯什麼,惹得對方不開心。

不過現在看來,韓雨眠真是自己可以吹一輩子的明星。

她不僅長得好,唱得好,人還這麼好,果然不辜負自己對她的崇拜和喜愛。

許言聽到了她們倆的對話,再看韓雨眠的秀髮,忍不住噗嗤的笑出了聲。

他倏忽間又想起糞叉富婆前兩次放下馬尾的情景,那都是臉紅的時候。

現在放下來,是在擔心自己會遇到什麼害羞的事嗎?

好萌,喜歡!

許言在笑,笑聲不大,卻不容忽視。

韓雨眠自然知道他為何而笑,但裝出不明不白的模樣,她把惱怒深深的埋在心裡,期待哪天有機會能夠爆發出來。

扎不扎馬尾是許言和她兩個人之間的小秘密,許午不知道,所以就很好奇哥哥為什麼會笑。

“你在笑什麼?”她趴在副駕駛座位的後面眨著眼問道。

“我想起了高興的事!”許言捂著嘴回答。

“什麼高興的事呀?”

“我有個不怕熱的朋友晉級半決賽了!”

許午眉頭一擰,“你還有朋友參加了逐夢江南?”

“是,是,噗!”

許言又是一笑,然後吸了口攜帶芳香的涼氣,認真道:

“額,不是,就一個參加了比賽!”

滴~滴~

忽然,韓雨眠按了兩聲喇叭,冷冰冰的偏了偏頭,角度細微,不容易發現。

許言齜著牙再度嘶了一聲,算了,不能再說了,不然真的會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我們言歸正傳哈,其實韓雨眠把馬尾放下來是有說法滴!”

“有什麼說法?”

許午湊得更近了,披頭髮還有說法?

韓雨眠雖在開車,但心神也早就分出一大半了,她也想知道那傢伙嘴裡能吐出什麼象牙來!

許言短暫的整理了一下語言,然後潤了潤嗓子,故作高深道:

“佛家有言,三千煩惱絲,一絲勝一絲。當她把頭髮紮在一起的時候,那就是說明有煩惱;一放下來,煩惱就散開了,也就是無拘無束,不再被煩惱所憂愁了!她應該是想到自己肯定能晉級了,所以才會解開,是吧,糞……是吧,韓大天后?”

許言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差點又作死的說漏了嘴。

韓雨眠內心一動,這個解釋頗有意思,就是恰好弄反了,自己明明是在紮起來的時候才真正的無拘無束,

許午聽了,跟做閱讀理解一樣,品了又品,抬頭笑道:“咦?你這解釋還挺形象,好像真有幾分道理呀!”

許言偷瞥了眼韓雨眠,似乎是在邀功,我這次可是給足你面子了,你可不要再動不動就給我臉色看了。

韓雨眠皺了皺小鼻子,給許言拋去了一個淡然的眼神。

黃浦江畔,繁華絢麗,近有豪華遊輪在點綴祥和的江面,遠有高樓平地起;這是一個燈的海洋,光的世界,讓無數遊人彷徨而嚮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