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想起韓雨眠兩次因為臉紅而把高馬尾給放下來的情形,不禁笑道:“是的,她頭髮的確很茂盛!”

嬴九歌開著車不緊不慢吹捧道:“小午你不要自慚形穢,你帶了假髮可能比她還要漂亮,羨慕個啥?”

許午一聽,俏臉微紅,在心裡悄悄對比了一下,隨即認真道:“沒有,她眼睛比我好看,氣質也比我好,而且....誒?我怎麼突然覺得我哪裡都不如她?”

“瞎說!你哪裡都比她好,是不是啊,許言?”嬴九歌眉毛一挑,把這個問題的答案拋給許言。

許言把視線從糞叉上收回,然後一本正經道:“但凡我多根鞋帶,我就從後面勒死你,你信不信?”

……

兩輛車在酒店門口分開了,大G開到了酒店玻璃門前,那裡早有服務人員在等待自家大小姐駕臨。

而韓雨眠則是繼續朝前往賽場駛去,她從後視鏡裡看到了三人下車並走進酒店裡,突然間覺得空氣很悶很煩躁,宛如空調開了熱風一般。

她鼻子輕輕吸了吸,雙眸漸漸失神,可又多了分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情緒。

那情緒似乎叫,落寞。

她在停車場坐了十多分鐘才下的車,剛下車,手機便是震了一下。

搖啊搖:今天身體不舒服?

許言算了下韓雨眠到會場的距離,然後掐著時間發的資訊。

他算得挺準,就是沒算到韓雨眠不會回自己。

韓雨眠掃了眼資訊便鎖了手機,她沒問發資訊的人為什麼今天沒回廬州,也沒問為什麼會和嬴九歌在一起。

因為她覺得這一切都跟自己沒有關係,她也一點都不好奇。

要是可以,她倒是希望自己還是孑然一人,誰都不要認識,好好比賽就行。

到了晚上,許言打算在大酒店的總統套房裡好好享受一下,對於嬴九歌,懟歸懟,必要時還是得厚著臉皮的。

不過許午耐不住寂寞,一個勁的想讓他帶著自己出去玩。

許言無奈,只好跟隨。

於是三人一路上吃吃喝喝,左看右看,鬼使神差的來到了逐夢江南的賽場門口。

那裡有很多觀眾排起了隊,今天有比賽,雖然沒有那個女人出現,但也有幾位種子選手會上場。

“哥,你能不能幫我找韓雨眠要兩張票啊!我真的好想好想好想進去聽她唱歌!”許午可憐兮兮的央求道。

嬴九歌在邊上四處打量哪家小妹妹長得好看,是沒聽見許午的渴求,不然肯定要自告奮勇,動用鈔能力了。

許言犯了難,這口不好開啊,下午的資訊都還沒回呢!這不是沒看到,而是故意不回的。

許午不知道自家老哥的難處,繼續道:“你看,只要是韓雨眠的比賽都是一票難求,黃牛的票都不好搶,不如咱就動用你是她朋友這個權利唄?”

這會,嬴九歌是聽到了,剛欲開口,許言注意到了,直接夾著許午的脖子朝遠處走去。

“行吧,我去問問!”

於是,搖啊搖再次上線。

“你們選手有沒有途徑搞到票啊?我想買兩張你那晚比賽的門票。”

韓雨眠在家裡總是不喜歡開燈,她看到資訊後放下懷中的吉他,不再哼唱準備參賽的歌,拿起手機編輯。

“沒有!”

她乾脆利落的打出兩個字準備傳送,但霎時間拇指一轉又清除了。

然後盯著螢幕好久後才再次編輯:就你們倆嗎?你妹妹不需要?

搖啊搖:就是買給我和小午的啊,那個沒素質的沙雕也能聽得懂音樂?

畫船:明天上午給你。

打完字,韓雨眠雪白的下巴優雅抬起,她微微含笑,撩撥著音弦,哼起了一首悅耳的歌。

歌的曲調比較歡快,歡快到月光在她身上跳起了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