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有公司找你合作嗎?”張歡開門見山,靠在椅子上詢問。

韓雨眠點頭,“有幾家。”

“幾家?應該說除了燕影,國內大大小小的都有向你丟擲橄欖枝吧?”張歡笑說,然後又補充道,“可能燕影也放下身段,找你合作了。”

韓雨眠預設。

但燕影確實沒有找自己,二者之間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不可能再合作了。

“既然有公司合作,你選了哪家?”張歡很好奇。

這不是問隱私,只是想了解一些情況,畢竟他的戰隊幾位有潛力進總決賽的都已經問過了。

韓雨眠沒有說話。

張歡笑容漸漸散開,也不說話,就等著對方回答自己。

他隱約感覺到有一絲異常了。

空氣分外安靜,安靜到一根針落地都能聽到聲音,好一會兒後,韓雨眠才開口道:

“我沒有找合作。”

張歡臉上已經看不到笑容了,猜測道:“是不是寫《南山憶》的人要給你寫歌?”

除了這個原因,他也想不到其他的了。

不過韓雨眠無法作答,因為許言說有可能參賽,而且也沒說要給自己寫歌吧?他想找他的沐蘭,自己又算什麼呢?

於是她吸了吸鼻子:“不會。”

張歡一聽,差點沒坐穩,他站起身,怒極而笑:“什麼?所以你的意思就是準備單槍匹馬闖總決賽了?”

他有這表情,韓雨眠絲毫不意外,因為像自己這麼做的,沒有幾個!

“你怎麼不說話?”張歡很是火大。

韓雨眠不是不想說,而是無言以對。

她很清楚自己的做法有多離譜,那幾乎就是把一個晉級名額給浪費了。

張歡掐著腰,突然有砸東西的衝動,這要是年輕點,這要是面對個男人,恐怕就直接破口大罵了。

“韓雨眠啊韓雨眠,我對你是不是太縱容了?你是不是覺得自己這一路走來太輕鬆,所以想給自己加點難度?”

“你這成績不找合作,簡直就是暴殄天物!你還不如給別人去爭一爭前三!”

韓雨眠低著頭保持緘默,指甲深深地嵌入手心,那嬌嫩的面板都被刺破了,卻是一點都不在意。

張歡見她這般,氣不打一處來,但他終究是個成功人士,懂得換位思考,他氣焰燒起來後沒多久就漸漸被壓下去了。

“坦白說,你取得什麼樣的成績和我無關,我張歡在樂壇的地位不是一場選秀就能動搖的,你自己就沒想過證明自己?”

“現在的你是你出道以來身價最高的一次,我甚至可以跟你打包票,你合作一家公司,拿到一首不錯的歌,第一就穩了,你自己就沒想明白?”

“行了,多的我也懶得跟你說,你的想法也不必告訴我,你愛怎麼辦就怎麼辦?實在不行就賣波情懷唱《南山憶》或者《新光》。”

“多謝導師理解。”

韓雨眠微微點頭,默默離開了。

白車在停車場裡一直沒動,它在等它的主人,可是它的主人同樣是趴在方向盤上一動不動。

一人不動,不代表世界不動。

此時,許言正趁著爸媽在洗澡,把他們的身份證給偷了出來,那身形靈敏的,宛如猴兒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