艦船之上,嬴曉本來想拿回金烏寶血,為自己畫一副朝陽悟道圖。這三年來,每隔一段時間他都會描繪日出圖,但每一張成形不是燒掉就是廢品,搞得他老是頭疼。

要是那太陽不散發規則之力,或許他還沒有那麼眼饞,但是這金烏或許是剛成為不久,一輪到這隻金烏巡天之時,就有規則發散,搞得就像每天都在天上掛著一隻燒雞,看得見,吃不著。

好不容易能得到一滴寶血,正慶幸自己能完成畫作,吃到烤雞之時,張玄的一句話確實是有點嚇到他了。

“玄兄,阻止我做甚?”

“你著急作甚,這姬曦體內孕育太陽神血,只要再得那金烏寶血相助,說不一定就能誕生金羽,成就金烏法相,對尋劍大有好處”青牛背上張玄看著海下說著,取出楊枝浄水盂,手指一抽,一節三尺來長的柳枝被抽了出來,往海底火山之中打入了數道綠色靈光。

嬴曉見此一幕也便未驚奇,那柳枝和淨水盂他早就見過,正是張玄化身玄都道士太玄時所用,故而也不生疑心。畢竟這靈寶總不可能隨便給人用吧,這可是類似玉筆一樣的本源靈寶,他見張玄用過好多次了,每次對敵之時大多用此物,不論是擒人拿物,還是鬥爭施法皆是至寶,威能不凡,極為厲害。

隨即想到張玄前來此地用意,是啊!

金烏,那豈不是能去湯谷找到扶桑。

而作為曾經使用過乾坤宇宙鋒的人,對於那股劍意還是能感覺到的,就在金烏身上,也就是說有很大可能性在扶桑樹上。可一想到剛才金烏撞碎一個武神的舉動,心中頓時有點慌張,一隻金烏尚且如此厲害,十隻豈不是要翻天了,自己等人打得過嗎?

“可這樣的話就算找到扶桑樹,那我們好像也很難拿到劍,畢竟剛才的金烏你也看見了,威力遠超我們想象,還有十隻,怕不是那麼好招惹的。”

“無妨,又不是去抄家,還非得打的你死我活不成。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想必為了天下蒼生,他們會同意的,最多不就是以物換物,一點靈寶我還是有得起。如果再不行,那就只能動手了。”

“先禮後兵,也是上上之策!”

“不過!”說到這,張玄雙眼緊盯嬴曉。

“不過什麼?”嬴曉被張玄盯著,心中竟有點害怕,尤其是那眼神,好像比以往兇悍了一點。但也想的通,畢竟在海上轉悠了三年,一直沒有找到劍的蹤跡,有點小情緒是很正常的。

“那就是到時候你得守規矩一點,不該拿的千萬不要拿,不要把能看見的,看不見的都當機緣,那些東西可都是有主的。人家送你叫客氣,但不能將客氣當做你肆無忌憚的底氣。而且也別想著自家看中就是自己的,不要丟人族的臉面。”

“怎麼可能,我會是那種人?”嬴曉氣急,自己怎麼可能會這樣。

“是不是自己心裡清楚!”張玄冷笑一聲。

嬴曉看著張玄,只覺得好像有點不一樣,但是哪裡不一樣又說不上來。

此時海底火山之中,姬曦在火山之中搜尋半天,終於找到了一滴拳頭大小似水晶一樣的金紅色血液,其上縱然是在這火山之中也是燃燒著一層金紅色火焰,使得周圍的岩漿都要退避三舍,好似火中之王一般。

即使是自己已經化作了金烏之軀,也仍然難以靠近,實在是這滴血液的溫度已經不是她能承受的了。

一旦靠近百丈之內,頓時只覺五臟六腑好似放在火上嫋燒一般,只烤得五臟倶焚、六腑皆焦,要不是現在還維持著數丈的火烏真身,只怕連羽毛都要燃燒起來了。

但為了心中目標,稱尊九五之位,即使再難也不能放棄。

姬曦明白自己已經落後於人數步,如果再不努力只怕會徹底丟失希望。如今只有再得金烏氣運,糅合大周王朝德運以及師門支援,如此方能有機會一搏得劍主之位,不然以她現在的修為,就算是大位放在其面前,也只是有緣無分。

可是意志是意志,現實是現實,每靠近一丈距離,姬曦就覺得溫度上升了一倍,最終距離還還差七十一丈時大腦就承受不住高溫而暈厥了過去。

這時自空中傳來幾道綠光將姬曦包裹起來,漸漸的從其身上抽出一道荒龍形流光,丟入金烏寶血之中燒成了灰燼,釋放出了大量寒意將金烏寶血溫度降低了不少。

就這樣還沒完成,綠色靈光繼續一邊抽離一邊灌輸生機,打算將藏在姬曦體內暗藏的佛性也抽離乾淨,不然是絕對承受不了金烏寶血的力量。

也不是承受不了,而是在這金烏寶血之中記載了一些金烏神通法術和去往湯谷的位置,所以是非常脆弱。而姬曦體內的力量又不像其他同齡人一樣還在那麼弱,能被用來培養作為爭霸天下之位的人,體內必然潛藏著非常強大的力量,以此來保證能正常成長。

反正轉生輪迴之術,佛修可是玩得很溜,幾世幾世的修為可不是白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