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隱約約之間,一場東風吹起,將嬴曉從夢中驚醒。感知之下原是一場人為大風,但是看風向應該是吹向洲陸之地,因為隨著海風靠近,周圍海域煞氣濃度在明顯降低,所幸也就不管了,預計明天天亮之時應該能到洲陸之上,那樣一來補充完水源自己等人行事就要方便得多了。

隨即只覺眼皮好重,然後昏昏沉睡過去。

待到嬴曉熟睡之後,青牛與張玄出現在船艙之中,看著熟睡的嬴曉,露出邪惡之笑。

“老牛,你這厭勝之術可以啊,竟然能影響到嬴曉了,看來長進不少。”

“小意思,也是這段時間來這嬴曉自己警惕放低了,不然還真不一定能用。行了,為避免夜長夢多,先將其帶到月泉洲再說。我都有點迫不及待想看看他們遇到一個人王血脈的苗子會怎麼處理了。”

青牛上前一招,想要挪動嬴曉,卻發現任憑自己使再大的力道都託運不動其人,忙將目光疑惑看向張玄。

“這嬴曉雖然實力不怎麼樣,但終歸是肉身封聖之輩,一滴血便有千鈞重。你現在還未突破,享用神念搬動人家還是太難,直接上手得了。”說著,張玄上前搭手,將嬴曉扶了起來。

青牛見狀也忙過來,一人一牛攙扶著嬴曉就消失在船艙之中。

清晨時分,一縷陽光照射到臉上,嬴曉皺了一下眉頭,慢慢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竟然出現在了一片荒郊野外之中,這就很令人深思了,難道還能有人能在神不知鬼不覺情況下將自己搬來此地。

腦海之中浮現的第一個想法便是張玄,應該就是他有這個能力,但是將自己搬到這裡有什麼用呢?一看自身能力,嬴曉差點罵街,又封了,這是在逗自己玩呢。

就在這時一道流光自嬴曉上方飛過,但好像是發現了什麼來了個緊急剎車,硬生生的在天空之中拖出一條白線。

聲音連在地上的嬴曉都聽見了,一抬頭髮現一個正騎著一條古怪雙足飛龍的修士,好像是在看自己,手裡還拿著一個銅鏡之類的法寶。

心中正疑惑之時,突然那修士大笑一聲,手中丟下一道銀光。

嬴曉見此情形暗道不好,自己現在可沒有文氣,要是被鐵鏈鎖住,估計很難脫身,忙向一邊跑去。但銀光鐵鏈好似長了眼睛一般,嬴曉跑到哪邊,鎖鏈就跟到哪裡,好似索命的冤魂一樣緊追不捨。

最終嬴曉畢竟只是凡人之軀,雖然速度快了點,但終究跑不過鎖鏈。

鎖鏈前段的勾刀好似毒蛇獠牙,直接往嬴曉琵琶骨穿去。

哧溜一聲,勾刀穿在嬴曉身上,好似鐵針碰到了鋼塊,連火星子都竄了起來。

飛龍之上的修士見狀,頓時眼冒精光,駕馭著雙足飛龍就朝著嬴曉所在方向殺來。

這下嬴曉徹底跑不了了,畢竟一個是天上飛的,一個是地上跑的,兩者不能相提並論,但是也不代表著嬴曉就要認慫,感知到自己要被抓到之時突然來了個緊急止動,身後飛龍沒有剎住,直接從天上摔倒地上,又滾了好幾個圈。

看著在地上打滾的修士,嬴曉二話不說,上前就是一個鎖喉殺,瘋狂動用自己全身力道。

只聽一聲沉悶的斷裂聲傳出,修士頭顱已經被嬴曉扭成了一百八十度,這還沒完,一下抽出修士所佩戴的寶劍,對著頭顱一劍斬去,只入皮半寸,又是朝著同一處傷口砍去,雙臂揮力之下,頭顱落地。

而一旁剛剛清醒飛龍,見到主人被殺,也不在顧及其他,直接一抖身體,身上所佩戴的甲冑掉落,朝著遠方飛去,看樣子沒有一絲報仇打算。

大口喘息著,嬴曉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不然這人的同門或者好友來了,到時候就是自己吃虧了,忙丟下寶劍自己一人朝著與飛龍相反方向跑去。跑了大概半個時辰遇到一條大河直接跳了下去。畢竟修士的感知能力還是有點強大的,在陸地上跑相當容易被發現,但是入水的話發現機率就要小很多了。

進入水中,嬴曉雖然能力被封,但是其血脈之力之類的沒有封印。就算控制不了水流,可在水下呼吸是一定問題沒有。

這大河也不知道是何處發源,水流倒也還不算湍急,嬴曉順著河流走向朝著下游而去。

原本正遊得好好的,突然一種大恐怖湧上心頭,往後一看,一雙碩大金瞳正在後面看著自己。